自打男人亲自解释,又被抓进大牢,许初七的名誉恢复,杏林堂又恢复成往常的模样。
甚至更甚从前。
而何志用在回春堂内,快要被气死了。
“什么东西!这么点事都办不好!”
“您先别生气,就算人去了衙门里,他也不会说出什么来的,何况咱们不是还有主薄帮忙吗?”
“你懂什么!”
何志用看了一眼掌柜的,内心格外烦闷,“主薄在县衙外面都能手眼通天,进去了,那可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大牢和前堂,可不是一个人管的!
这个死丫头,原以为年纪小好拿捏,没想到,比那个济世堂的刘睿达都难搞!
“有件事情,咱们的人看到过刘睿达去了杏林堂,就在事发之后,似是提醒。”
何志用微微眯眼:“他倒是忘记当初的事情了。”
“那咱们……”
“还能怎样?”
被人抓住小辫子……
算了,暂且看看,他总是会把那死丫头赶出远陇镇!
——
许初七忙着医馆的各项事物之余,也没忘了玉春楼,看到许初七过来,钱朗迎上前去。
“这几天在进货,知道你医馆出了问题也没来得及过去看。”他有些抱歉。
许初七笑笑:“没事,都已经解决了,不必担忧。”
“解决了便好。”
两人没就这个事情多聊,而是谈起玉春楼的事物来。
只是还没说几句,许初七耳边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许初七!?”
听到有人喊自己,许初七回头,便见许莺时倨傲的看着自己。
许莺时微微一笑,主动上前:“我还以为看错了人呢。”
来镇上许久,也听说过许初七的事情。
她看着许初七,内心嫉妒的发狂。
“这么明显你要是看错了,那就真应了一句:眉毛下面挂俩蛋,只会眨眼不会看。”
许莺时脸色一变:“你!”
一个姑娘家,如何能说得出这么粗俗的话?
许莺时抬了抬手,露出手腕上的玉镯,脸上的笑容很是得意,“你是来做生意的吧?可是你一年的生意,怕都是买不起我只镯子!”
许初七都懒得搭理她。
许莺时却不想就这么放过,正要再说什么,却被钱朗打断,“这位夫人,我与许姑娘还有事要谈,就不与你多说话了。”
说完,示意许初七抓紧进包房。
眼看着许初七进了包房,许莺时愣住,许初七不就是个臭卖菜的吗?!怎么玉春楼的东家似乎对她很好?!
许莺时站在原地,心里的不甘和嫉妒,汹涌而来。
凭什么?!许初七一个死丫头,凭什么这么好运气,好日子?!
她现在的日子,虽然看起来光鲜亮丽,可背地里……想到田老爷床上的手段,许莺时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进了包房,钱朗不由有些好奇,“你认识刚才那位夫人?”
“嗯,我小姑。现在是田老爷的小妾。”许初七随口回答。
闻言,钱朗神色变得奇怪,“田老爷的小妾?”
“怎么了?”许初七觉得钱朗的表情有些好玩。
钱朗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那个田老爷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人,尤其是在那方面,格外喜欢折磨人。”
许初七低头笑笑,无所谓开口:“我与许家已经彻底断绝关系,许莺时跟我也没关系。”
许莺时虽说是被许寿光卖给田老爷的,但听说许成才去找过许莺时,让她回家,她拒绝了,说她现在的日子过得挺好的。
所以这人是否会死在田老爷的床上也都是她自找的,与自己没什么关系。
钱朗瞬间就想起,不久之前许初七冷冰冰的说起自己与许家没有关系的话语。
也想起最近几天杏林堂出的事,好像有老妇人自称是许初七的奶奶,来污蔑许初七的医术的确不行这回事。
看来许初七对自己的亲戚是一点都没有想过要挽救一下。
不过有这样的亲戚,不来往也是对的,不然就现在许初七玉春楼二东家的事情一旦传出,那群人一定会过来再闹。
钱朗忍不住夸道:“你做的对,其实这样挺好的。”
许初七淡淡的“嗯”了一声。
“莺时,你在做什么呢?”男人的声音很平常,却是然后许莺时浑身一僵。
但很快她就恢复正常,转过了身,就看到田老爷一只脚踏了进来。
想到自己在床上被人折磨,还要和颜悦色伺候他人,再对比许初七,许初七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有不少人为她前仆后继!
凭什么自己要被这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