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子裔愣的是,说完后想起了陈卓政,刚热恋期的时候陈卓政为了两人能相处久一点,有时真的会一起打车先把钟子裔送回家,然后自己再打车或者坐地铁回去。
那时候钟子裔还挺感动的,觉得陈卓政应该特别喜欢她,在乎她,所以才会打车送她回家。现在回想想起感觉特讽刺,心情更糟了。
林柏睿愣的是,他从小就有车接车送,满十八岁考驾照后自己开车,打车的次数不多,更别提打车送人回家了。没想到他的第一次在别人那里不知要排到第几次了,越想越觉得堵的慌。
司机愣的是,没想到后排的美女长那么漂亮,找的对象都是连车都没有的,还有那个帅哥也是,连车都没有还好意思嚷嚷那么大声,难道觉得打车送人回家很骄傲吗?
三人各怀异想,都默契的没有再说话。
一路安静到目的地。
钟子裔以为林柏睿会坐这辆车原路回去,打开另一边的车门下车,下车后想等出租车走了再进去,没想到另一边的车门被推开,林柏睿下车了。
出租车开走了,两人路边干站着,钟子裔想走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问:“怎么,你是送到家门口吗?”
林柏睿回答:“不是。”
“那你现在是在干嘛,等我又送你回去?”
“没有,酒喝多了,有点头晕,下来吹吹风。”
今晚只开了一瓶红酒,四个人,最后都没喝完,林柏睿也就喝了几杯,就喝多头晕了?钟子裔不信,硬着心肠说:“那你慢慢吹,我先回去了。”说完转身就走。
刚走出几步,停下,只怪钟鹏坤和黄秋瑜把她教的太好,心太软,转身走回去问:“你是不是真的头晕?”
林柏睿看着钟子裔转身离开的时候,心一沉,想着这女人心真狠,一句慰问的话都没有,转身就走,但看到人回来后,是自己刚才评判的太武断了,看到人在面前,双脚突然跟无力似的,往旁边晃悠两步。
钟子裔赶忙上前把他扶住,脸上尽是忧心恳切的样子,“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林柏睿站稳后摇摇头:“没事,我缓缓就好了。”
钟子裔扶着他四处张望,这路边哪有能坐的地方啊,“你能站稳吗?”
做戏做全套,林柏睿缓慢地走到人行道上的马路牙子边上,示意他要坐下,钟子裔扶着他慢慢坐下,坐下后还一手揉着太阳穴说:“我坐着缓一下就行,你先回去吧。”
钟子裔看他都晕的坐下了,如果她这时候走,她还是人吗。
她屈膝在林柏睿的旁边坐下,并拢双腿,双臂交叉放在自己的膝头上,垂首抵在双臂上,嘴上说:“我也有点晕,我们一起坐着吹吹风。”好像她是真的头晕一样。
林柏睿抿着嘴绷着笑,把头偏一边,生怕自己的笑容被发现。
把笑容憋回去后,小心翼翼地问:“还生气吗?”
倏地,钟子裔神情微动,老实说:“还有一点。”也不知道是在气林柏睿,还是气自己想起陈卓政,反正心情挺复杂的。
林柏睿诚恳地问:“那你怎么样才能消气,再打我一下?”
钟子裔扭头看他:“在车上我打的是不是挺疼的?”
“我大腿肌肉发达,你那点力道根本伤不到我。”
钟子裔噗嗤笑出声。
“呐,笑了就是不生气了。”林柏睿说。
钟子裔把脸扭一边:“谁说的,我还气着呢。”
林柏睿轻声温柔地说:“那能不能不生气了?”
钟子裔心一颤,好好的突然这么温柔干嘛,搞得她有点心跳加快,脸颊有点发热,她假装若无其事的站起,用手掌朝自己扇风,好像那样就能把脸颊的热扇凉下去,嘴上答非所问地说:“好热,今晚怎么一点风都没有。”
林柏睿仰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嗯,是挺热的,你先回去吧,我再坐会儿就回去了”
马路上不时有来往行驶过的车辆,人行道上偶尔也有几个路人经过,对面人行道上走过两个女生,一个女生注意到对面的林柏睿和钟子裔,然后拉着另一个女生停下,手指指向他们,两个女生停下看对面的他们,好像在议论着什么。
钟子裔抬头望过对面时,发现她们,和她们隔路相望,那两个女生好像有种偷看被发现的心虚,又继续往前走,走几步后又转头朝他们再看一眼。
钟子裔又坐回林柏睿旁边,问:“头还晕吗?”
林柏睿不想装了,他根本没有头晕,只是还不想走,临时编的蹩脚借口没想到钟子裔不但信了,还陪他一起坐在马路牙子上,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钟子裔:“你在我家的时候为什么突然生气走了?”
钟子裔也站起身来和他对视:“你为什么突然说不教我做菜,还凶我?”
林柏睿冤枉:“我什么时候凶你了?”
“你叫我把抹布放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