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着什么,岳晚柠的目光,全部的落在他身上,倒还真的是,郎才女貌。
想了想,游呦开始收拾东西。
她原本也想等栾添回来,好好和他谈一谈,虽然对于确认名分这样的事,有点幼稚,但还是要说一下,虽然主动提起这个,游呦心里是别扭的,但还是要提一提,毕竟自己似乎很介意。
可是就在刚刚,她突然不想和栾添谈了,倒也不是想离开他。毕竟连分手这个词,用在这里,都显得有点不合适。
只是她想先躲一躲,至于躲什么,她不知道,她有点累。
是她反驳医生,说两个人是师生那次,栾添没什么反应,还是岑若糖说起恋爱纪念日,或者是那位职业装的美女说的“还是”、“乐于助人”,再或者,是游妈那通电话,又或者,真的是那张照片。
游呦自己也想不明白,但心中的委屈铺天盖地,像洪水一样泛滥成灾了,她再不能听之任之,只能选择暂时退场。
像是幼兽受了伤,需要躲起来先安慰自己的应激反应。
初隽接到栾添的电话,吓了一跳:“你回来了?不是说要四天?”
“嗯,明天领个奖,岳晚柠代我可以。”顿了顿,“我马上上飞机,你找个代驾,把我车送机场来。”
初隽:这是怎么了……
五点四十多,栾添才到家,这一路不知道给游呦打了多少通电话,没人接,微信没人回。
只能安慰自己,睡着了,手机静音了,或者是在学习,哪怕是在和他生气。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给初隽打电话,也说挺正常的,还答应了今晚去他们家吃饭。
初隽说他疑神疑鬼,栾添揉了揉眉心。把车开进车库,提好手边的旅行包,匆忙上楼。
打开门,连鞋也没脱,栾添进了游呦的卧室,没见人,叫了两声,也没见回音,不在家。
正心慌着,床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没带手机?
是岑若糖,栾添接起。
“游呦…”
“是我。”
“……”反应了一会,岑若糖开口:“啊…栾老师,你和游呦在一起啊,我还以为刚才在公交站看到她了,是我看错了……”
栾添一边接电话,一边看了一眼床上孤零零一个兔子,那只橘色的熊不见了,他几乎下意识伸手拉开柜门,空荡荡的。
岑若糖话还没说完,栾添打断:“哪个公交站?”
被栾添盛怒的语气下了一跳,岑若糖讷讷回:“我们合租屋楼下那……”电话挂断。
游呦呆坐在公交站,发现天阴蒙蒙的,好像要下雨,果然,雨滴落在了她的脚边。
没带手机,应该是落在栾添家里,好在她有随身带着人民币的习惯,公交车坐到目的地,下了车突然发现,钥匙也没带。
她懒得回去拿手机,更懒得拿钥匙,没办法,只好坐在公交站发呆。
好一会,决定在雨下大之前,找个路人借下手机,打电话给岑若糖,好在她带了笔记本,里头记了很多联系人,刚打算拉开皮箱。
一辆眼熟的车停在面前。
栾添下车,不顾越下越大的雨,走进公交站,眼眸深处的盛怒铺天盖地的,没见他这么生气过,真吓人。
游呦愣愣的与他对视,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想说的话太多了,又似乎什么都懒得说。
栾添盯了盯她身上单薄的外衣,冻得发红的鼻头和手指。
伸手攥住她的手腕,挺粗鲁的把她塞进自己刚脱下的风衣里,然后又塞进车里,皮箱扔进后备箱。
一路无话,车厢里安静的有些诡异。
到了地下车库,似乎是气昏了头,没拿皮箱,扯着游呦回了家。
没脱鞋,把游呦按在沙发上,盯着她看了一会,似乎把怒火压了压,栾添揉了揉眉心,直起身,声音有点哑:“我下去拿皮箱。”
相比他的情绪,游呦似乎冷静得很,轻轻的回了一句:“不用了,我拿了手机和钥匙就走。”
刚刚控制住的怒火,肆无忌惮的在栾添身体里横冲直撞,他没好气的道:“走?去哪?这么晚了出去?游呦,你往哪走?嗯?”
她的回应仍旧轻轻的,似乎并没有被吓到:“当然是回我租的房子。”
栾添深呼吸一口气,尽量保证语调平静:“回去?为什么?”
“我腿已经好了,我还有什么理由住在这?”
栾添猛的俯身,把她按在沙发上,游呦吓了一跳,手腕被攥着,挣了挣,失败。
声音里含着铺天盖地的怒气,栾添开口:“什么理由?你说什么理由。”
游呦想起自己的委屈,声音也提高了几分,盯着他:“受伤的学生?愧疚的对象?还是栾老师您的房客?住户?!你说,我以什么身份住在这?”几近喊起来,栾添也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