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爷上知远古八万年,下知九州五千载,哪里冒出来个天骄,我都一清二楚,快来快来,让我八卦八卦。” 果然,玉景珏还是那个玉神棍。 招凝不着痕迹地往秦恪渊旁挪了挪,这里只有秦前辈是正常的。 秦恪渊察觉她的动作,依旧站在原处,从纪岫手边接过剑,“此剑可有名?” 招凝顿住,用了月余,好像还是一直“银白长剑”“银白长剑”的唤着。 她摇摇头,朝秦恪渊拱了拱手,“未有名,招凝斗胆,想请秦前辈赐一剑名。” 秦恪渊未言,却以真气御剑,剑身泛起银白色灵光,如月华,如寒霜,长剑飞空,两重禁制云纹完全激发,神秘繁复的上古云纹缭绕在长剑周身,秦恪渊双指一转,长剑嗡鸣,瞬时激起杀伐之意,剑光一凝,似乎对准了堂中桌案。 本看热闹的玉景珏大呼,几步冲上去,以身护桌案,“试剑就试剑,莫要毁坏小爷家具,要灵石的!” 长剑并未刺下,慢腾腾地回到秦恪渊的手里。 “剑华如月,刹那起势,是把好剑,便唤它‘刹月’吧。” 他将长剑交回招凝手中,招凝欣喜,谢过秦恪渊。 “灵雾森林月余,刹月剑多次助我水火。”招凝收回长剑,回忆起在灵雾森林久未散去的不安阴霾,她问,“我知修真一路迢迢,散修艰难,却不知像田宏骏这般杀人越货却是寻常了。” 秦恪渊看向她,“招凝姑娘,从何得出这结论?” 他并不认可招凝的感触,这是秦恪渊少有的唤她名。 不知为何,招凝反而因此平静了些,她回答道,“灵雾森林,人杀妖兽,妖兽食人,这是平常,除此之外,人杀人,不外乎夺……” “首座。”这时,门外银甲巡查修士匆匆停在古医堂门槛外,堂中话语被打断,所有视线聚焦在银甲巡查修士身上,可能刚才的话题意外凝重,几道视线中都略带寒意,银甲巡查修士寒颤地开口,“首……首座,纪真传,宗门传来召令,请您二位速速回宗。” 如此匆匆召令极不寻常,纪岫收了玩世不恭的表情,上前两步问,“出了何事?” 银甲巡查修士脑袋垂得更低了,只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师兄?”纪岫以秦恪渊为主,下意识询问秦恪渊的主意。 “可曾有敌来?”秦恪渊却是淡定。 “未曾。” “可曾有钟响?” “亦未有。” “那边到外候着。”却不想两问之后,秦恪渊却这般吩咐。 银甲巡查修士惊诧地抬眼,可瞥见秦恪渊衣摆,便不敢再注视,缩着脖子退了出去。 “师兄?”纪岫亦不解为何推迟。 却见秦恪渊目光重新落回招凝身上,“你刚才似有疑虑要说。” 见秦恪渊看出自己多日来的阴霾,自知秦恪渊二人时间紧迫,招凝便长话短说。 “招凝想问,散修斗争,不问缘由,不管前路,主杀戮、主残虐、主血腥,是为何?” “是谓魔。” 不曾想,秦恪渊言简意赅的落定三字。 纪岫和玉景珏二人神色更是大变,焦急询问,“可是灵雾森林出了何事?” 招凝惊骇,强做镇定,“招凝不知,只是偶遇数波散修,有散修内斗,不计得失,只争生死;有散修夺宝,不重宝反倒以残虐为乐;亦有散修性情多变,时而文质彬彬,时而嗜血无情……无一例外,概是如此。” “七情六欲极恶大法!”纪岫和玉景珏同时喊出。 玉景珏道,“果真田家庄只是个开始,这邪魔道功法的根源依旧藏在暗处!” 秦恪渊眸色冰冷,“那便从暗处揪出来。” “纪岫!” 纪岫拱手应,“师兄吩咐。” “带人立刻进灵雾森林搜剿,凡被魔念影响的散修一律关进散修盟禁灵窟。” “是!” “玉道友。”秦恪渊转身对玉景珏,玉景珏知道他要说什么,摆摆手,“小爷医道修士,就是劳碌命,我会尽量稳住这群蠢货散修的心智。” 秦恪渊颔首,站在招凝身边,“此番归元城必定大乱,我等离开后,速回洞府闭关,莫要被搅进乱中,小心为上。” 招凝自知事情严重,郑重应下。 秦恪渊转身便走,银甲巡查修士汲汲惶惶提醒,“首座,急令!” 秦恪渊冷眼掠过,御剑飞天,化作一道银光消失了。 招凝走在仙临长街上,此刻行人面上或忧或虑,该庆幸秦恪渊等人查田家庄查得迅速,这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