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怜惜,是可怜,是心疼,抑或是爱慕?又或者,只是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罢了。
这一刻,她是多想靠近他,默默地听他诉说着他心中深藏已久却从不愿向任何人提起的心事。他那么坚强的一个男人,却不曾想也有软弱无助的时候,而他竟然会在她面前毫不掩饰地将他内心的软弱无助向她倾诉。其实她多想将她的肩膀借给他温暖,可小女儿家固有的矜持和娇羞却让她迟迟不肯迈出那一步。
沉默了半晌,才道:“那么,太子殿下认为,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凌昱呵呵笑道:“生命中最重要的,呵呵……”沉思片刻,才缓缓吐出那两个字:“知己。”
语鸢闻言却有片刻的震惊,知己?不禁惨然一笑:不知什么样的人,才配作太子殿下的知己?她,可以吗?
凌昱这时饮了几口从府中带来的美酒,似乎已有些微醺,他不觉上前几步,又向语鸢靠近了些,头轻轻一歪,便靠在了语鸢肩上。语鸢吓得一惊:“太子殿下,您……您醉了。我……我送您回去吧。”说罢忙扶他在石凳上坐下。
“不!我不回去。看到你,就像看到了另一个自己。”说罢轻抚着语鸢的脸颊:“你说,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离开我自己?”凌昱道。
语鸢只觉脸上似有两朵红霞在烧,滚烫滚烫的,可是却又无法躲开他,只得轻轻搂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