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琛在明年会战,贺家军会军覆没,她现在并不想这件事真的发生。 难道她真的开始共情这本小说里虚构的人了吗? 但她看着眼前的贺云琛,却又觉得这一切都是真存在的。 贺云琛想的却是,最初的他并不理解江婷口中的朋友到底多重要,他仅仅将其定义为关系不错的人。 是以当江婷说他们是好朋友时,他不以为然。 他之前喜欢江婷,也是被她的性格,她的智慧,她的独所吸引,却未曾考虑过江婷自己想要么。 江婷说他们两个不合适。 他现在才逐渐明白了,朋友这一身份,于江婷来说多珍贵。 江婷想要的,或者说她觉得合适在一起的,是并肩而的人,是可以陪伴她对一切的人。 她需要的是朋友,而不是一个会让她头疼的所谓“伴侣。” 他的感情太急了,所以让江婷退却了。 想到这里,贺云琛道:“好,明日我会跟你们一起去地里。” 他站起身书案后走来,伸手,在江婷警惕的眼神中,两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像对待袍那,拍了拍她的肩膀,为她正了正衣冠。 “这是营的事,我们一起对。” “啊……” 贺云琛退后几步,摆摆手,“回去好好休息下。” 江婷一头雾水地了指挥使营帐,心想贺云琛又发么癫了,这人情绪怎么一阵一阵的,前几天还搁她前要要活呢,今天怎么就像个老干部一勉励下属呢? 她快步回了火头营,就见谢宁和秦玦两人正拿着铲子艰难地铲雪,他们十天没回来,营帐差点被雪埋了。 留守的火头军不多,能把大厨房小厨房和粮仓还几条大路守好,这雪天天下,没过一天,就埋得好厚了。 江婷吓了一跳,深一脚浅一脚走过去,“哇,这么吓人。” 谢宁搓了搓手,“来来来,赶紧一起帮忙,呼,累我了。” 江婷也去找了把铲子开搞,她力气大,铲起雪来像个永动机一,稀里哗啦地一通操作,比谢宁和秦玦两个人加起来还快。 谢宁咽了咽口水,道:“江廷,指挥使大人叫你去干嘛的啊?” 江婷便把庄稼保温的事儿简单说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啊,真的要倒春寒吗?听着好吓人,听东哥说,那年冻了好多人和牲畜呢。” 江婷道:“没事,咱们柴火和粮食够,不会事的。”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看向秦玦道:“话说秦玦哥,咱们现在已经在漠金山以南了,还能这么冷,那……北戎人和回鹄人,他们怎么办?” 秦玦闻言手一顿,若其事道:“他们世代生活在北方,比我们更抗冻。” 谢宁叫嚷道:“管他们呢,冻活该,最好把所北戎人都冻!回鹄人也不是好东西,表和我们和亲了,背地里偷偷摸摸潜入进来,总之不是么光明磊落的人!” 秦玦神色点尴尬,讪道:“这种天灾,是是活都是命数,没办法。” 江婷拧眉,冷不丁道:“干脆趁此机会,把回鹄攻打了吧,将其王庭废了,直接设州郡,由朝廷派人去管理,指不定那些回鹄百姓还过得比之前好呢。” 秦玦正在喝水,闻言直接被呛到了,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谢宁夸张道:“哇廷廷!你说得好道理!是个做大将军的料啊!” 江婷看着秦玦道:“秦玦哥,你觉得如何?” 秦玦眼睫轻颤,镇定道:“嗯,想法很大胆但不道理。” 江婷笑了笑,“那改日我就把这事儿和指挥使大人提一嘴,他准会考虑考虑。” 三个人吭哧吭哧地把雪铲完,这才把摇摇欲坠的营帐解救来。 还好他们临走前把这营帐的顶棚用木头架子加固了,不然准会像隔壁那些营帐一已经塌陷下去了。 营帐里冷得跟冰窖一,他们先把火盆点上,又把东西收拾了,烧了热水洗手洗脸洗脚。 “啊啊啊,我长冻疮了!”谢宁一边抠脚一边发哭喊声。 他努力了一个冬天都没长冻疮的脚,居然在昨天晚上被冻得红肿一块,还又硬又痒,准是冻疮疑了。 秦玦道:“拿热水泡着,趁着还没化脓,用力揉搓,兴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