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在肖家吃了午饭后,就驾着牛车带着各种打扫的工具和两坛酒出发去家属区。 贺云琛不知踪,江婷也没在意,反正她早就拿到钥匙了。 牛车一路快行,用了一个时辰才到家属区。 往常的家属区都是些留守的小孩老人和妇女,如今以说是一年最热闹的时候,路上到处都是人,士陪着自己的孩子玩耍着,甚至有很多摆摊的小摊贩闻风而动,在路边开始卖各种小吃和小玩意儿。 江婷三人未免被人认出来,都用帽子围巾自己裹严严实实地,低调地从外围绕了一圈,到了贺云琛的那栋房子前。 与上次来的时候不同,如今的小屋完全变了样,屋外的河水结着厚厚的冰,院子,屋顶上全是一层厚厚的积雪。 也是幸好这房子盖结实,用料扎实,这才没叫大雪压塌了。 屋后那片小树林已经光秃秃的了,枝头上全是未消融的雪。 “好了!来干活儿吧!”江婷跳下牛车,先一步摸出钥匙打开院门。 秦玦牛车赶了进去,三个人开始搬东西下来。 江婷打开房门,推门进去,道:“走,进屋。” 谢宁抱着酒坛子,边走边打量,“哟,你这房子一共才三十两?赚了啊!” 江婷摆摆手,扇开灰尘,道:“毕竟是从熟人那儿买的,友情价。” 不光友情价,期免息呢。 秦玦道:“我先地上柜子上都洒点水,再开始清扫吧。” 谢宁抓起一铲子来,“那我先去铲雪!” 江婷拿了另一铲子,道:“我去凿冰!” 待他两个都离开后,秦玦环顾了一下四周,而后眼神落在柜子上,他走上前,一拉开了柜子门。 烟尘扑面而来,但他却毫无觉,双眼定定地看着满柜子的皮毛,半晌,闭了闭眼睛,发出一声轻笑。 且说江婷拿着铲子来到了河边,搓了搓手热了热身,抓起铲子就一铲子狠狠掼了下去。 “咔嚓”,冰面出现裂纹,她使劲捅了几下,终于冰面捅出一个大洞来。 她蹲在河边,用水瓢舀了几瓢水起来倒进桶,提着水往回走,顺手帮谢宁刨了刨屋顶上的雪。 两个人忙活完回到屋时,不觉冷,反而觉有点冒汗了,他外面的衣服脱下来丢在牛车上,用白纱布蒙住下半张脸充当口罩,开始到处洒水。 待灰尘被水打湿后,先用长长的竹竿绑住湿帕子,屋顶上的蜘蛛网什么的给弄了,房梁上的灰清理掉。 再地扫一遍,拿出旧衣服当抹布,在地上擦了擦去,最后就擦柜子。 忙活了一个时辰,到了要回城的时候,他才弄完两间屋子,只能明儿再来。 几人锁好门架着牛车回了肖家,意外发现贺云琛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堂屋和肖丞说着话。 三人都风尘仆仆的,脸也冻通红,像逃难的,肖丞媳妇笑道:“你上哪儿野去了,弄成这样,快洗洗去,我去给你提热水。” 谢宁笑嘻嘻道:“我去给江婷打扫房子的。” “饿了吧?饭马上就好了啊。”肖丞媳妇先端了一盘糕点来给他吃。 江婷看了贺云琛一眼,见他今日不同于往日,此刻他的眉心拢住,身上气势微冷,瞧着心情不愉。 贺云琛只有在处理正的时候,才会变成这样。 江婷道:“肖哥,发什么了?” 肖丞轻咳一声,请示贺云琛,“那儿,要不要和他说?” 贺云琛冷道:“说吧。” 谢宁有些疑惑地看去,心指挥使亲兵和斥候摆在一起,一时间竟不出谁的地位高谁的地位低了。 怎么感觉肖丞听从宋暇命令一样? 肖丞道:“儿是这样的,这不是年了嘛,军营的士好些放假了,不光是我贺家军,西北大营、边城驻军有丹东大营等都一样,这就导致城防军的人数也了很多。” 江婷几人都凝神听着。 肖丞继续道:“今年咱大郢和回鹄和亲了是吧,回鹄是个小国,也在北边,冬天跟北戎差不多,很难熬。” 谢宁道:“回鹄咋了?出啥了?” 肖丞叹了口气,“往年冬天回鹄很多百姓会偷偷潜入大郢,到北边的镇上找吃的,今年朝廷为了表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