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袖,试着去够盘子,盘子差点摔着,恰好打到珂姐儿的小手,幸在内侍及时稳住,连忙端着漆盘后退,径直跪了下来。 珂姐儿被吓哭了,扭身趴在娘亲怀里抽抽搭搭哭。 谢云初蹙眉深深看了一眼窦氏。 窦可灵立即上前来扯儿子,诚惶诚恐跪下道,“祖父恕罪,孩子小,见着琳琅满目的赏赐便好奇,还望您饶恕他。”说完轻轻掖了掖眼角。 三爷王书旷也连忙跟着跪下请罪。 国公爷脸色倒是没有明显变化,只担忧看向珂姐儿,“可疼着了?” 换做以前,谢云初必定忍气吞声大度说没事,她是二房长嫂长媳,得包容其他人,况且二房内部矛盾无论如何不能弄到台面上来。 今日么,她就把珂姐儿那只被磕到的小手给抓出来,示给国公爷看,几个月的孩子肌肤嫩得跟豆腐似的,一下子便红了一块。 更何况那珂姐儿泪珠儿挂在长长的眼睫要哭不哭,任谁看一眼心都要软半个。 谢云初太明白窦可灵的心思,之所以弄这么一出,无非是想提醒国公爷,瑄哥儿是国公府的第一个嫡长孙,年龄又比珂姐儿大,当第一个挑选礼物。 国公爷淡淡看了一眼窦氏,随后笑眯眯朝瑄哥儿招手, “瑄哥儿,过来曾祖父跟前。” 国公爷盼曾孙,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窦可灵立即将儿子推了一把示意他过去。 瑄哥儿却是激灵,只觉曾祖父那笑容不太对,不敢过去。 窦可灵狠狠剜了他一眼,瑄哥儿才慢吞吞来到国公爷跟前,国公爷摸了摸他后脑勺问, “你喜欢那些礼物?” 瑄哥儿重重点头。 “喜欢什么?” 瑄哥儿扭头往内侍呈上的漆盘一瞅,有一把金子做的长命锁,还有一个四四方方像是魔方的玩具,还有一个百花筒,他认真想了想道, “都要。”两岁的孩子说话还不算流畅,一个字一个字迸出来。 窦可灵两眼一黑,伏在地上不敢说话。 国公爷意味深长笑道,“可惜了孩子,那是你曾祖母赏给你妹妹的。” 瑄哥儿很委屈,指了指长房的哥哥姐姐,大家手里都抱着东西,唯独他没有,哭着道, “我也要...” 国公爷对着孩子还算有耐心,“你今日不该抢妹妹的东西,等你下次不犯错了,能自己吃饭不用人喂了,曾祖父再赏你,如何?” 瑄哥儿好像没法接受这样的落差,瘪着嘴要哭。 王书旷担心孩子再闹出笑话,二话不说给抱了回去。 国公爷这才看向窦氏,没头没尾问了二老爷一句,“二房中馈如今是老三媳妇在掌吧。” 二老爷摸不准国公爷的意思,讪讪答,“是。” 国公爷浅酌一口茶,没再吱声。 随后问起三房和四房的事,五爷和六爷还未成婚,国公爷挂心他们的功课。 窦可灵闷闷站在人群后,琢磨国公爷那句话的意思,莫不是敲打她,谢云初已经将中馈让给了她,她得适可而止? 想到这个可能,窦可灵争宠的心思顿时歇了。 不一会国公爷留下儿孙说话,让女眷退出去,临走时跟谢云初道, “你祖母好多了,吃了你的方子,已十来日不曾发作。” 大家都投来艳羡的目光。 谢云初恭敬道,“这是咱们阖府的福分。” 长孙媳识大体,国公爷打心里满意。 国公府中馈掌在三太太周氏手中,三太太乃将门之后,行事十分爽快利落,阖府都很服她,平日难得凑这么齐,女眷打清晖殿出,便一道被她请去不远处的琉璃厅喝茶。 四位太太坐在上头说话,少奶奶们陪坐左右,南面隔着珠帘则聚着府上几位姑娘,有府上的教养嬷嬷送来绣盘,大家凑一块绣花说笑。 谢云初将孩子交给乳母,几个孩子在花厅外玩耍,珂姐儿还不会走,乳母抱着她在廊下看,珂姐儿方才被瑄哥儿欺负了,她不爱和哥哥玩,小眼神便追着长房的哥哥姐姐跑。 厅内厅外语笑喧阗。 四太太是府上出了名的活菩萨,性子最是柔和,她握着茶盏问三太太, “我嫁妆铺子里前不久送了一批软烟罗的料子,是江南织造局出来的款式,待会我着人送去嫂嫂那,让她们年轻人挑一挑吧。” 三太太面容肃整,平日不大爱笑,中规中矩回道,“你留着自个儿穿,再说了,雅丫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