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凛霜垂下眼，就能看到林憬的颈。 晒伤已好了，他的颈白得像雪一样，又透着一点生命旺盛的粉色。 而……一点腺体微微凸起的痕迹没有。 周凛霜别开了眼，在虚空的数据中点了几个位置。 “我会先发射探测器到这个几个位置作为警戒。如果有高级的虫族触动警戒装置，我们会提前收到警报。这个警戒范围，会比外骨骼的生物扫描系统更大。” “唔。”林憬点了点头，果还是科班出身的更周到。 “以前的货车报废了。所以我改装了两辆机动车……会骑吧？”周凛霜垂下眼问。 “会哦。”林憬点头。 “会为什么不骑？”周凛霜的目光再次停在林憬的颈上。 林憬属于无说多少次毫无觉的类型，大概是因为他没有感受过预热期的心痒。 林憬一正地回答：“第七百三十三天的时候，我骑着一辆拉风的机动车冲进华尔登（一种虫族）的领地，以为可以轻松地把我想要的曲速计算装置拖回来，但它在半路垮掉了。因为华尔登虫卷进了车轮里，所以炸轮了。那个机械轮子飞出去……估计有二三十米高，落下来的时候在地上砸了个大坑。我只能手动拖着曲速计算装置，徒步回基地。摄氏近五十度的正午一路走到了零下二十二度的夜晚。要是我，还骑机动车吗？” “说得好像货车开爆了，那就不开了一样。” “货车的封闭空间比较有安全感。” 林憬一边说，一边拆掉了能量棒。他习惯了把整个能量棒剥开，像抽烟一样叼在嘴里，用牙齿一点一点把它咬碎，能量棒会跟着一点一点变短。 周凛霜的角度，可以看到林憬的额头、鼻尖，只剩一小截的能量棒，还有他的颈。 颈，还是颈。 周凛霜已不道多少遍关注林憬的颈了，而林憬人并不在意。 “杜莎盘踞的是人类早些年的曲速研究基地。” “唔。”林憬点头，表示他道。 脑的发茬随着他点头的动作不断戳着他颈的皮肤。 但对于周凛霜来说，那短短的发茬更像是戳在自己的心脏上。 一点不疼，有着难以让人忽略的存在感，以及……非常地痒。 有什么东西蹭过了林憬的颈，是周凛霜的指节。 终于，他如愿以偿地感受到了林憬的发茬，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加柔软，带着些许绒毛的质感，连心脏跟着柔软起来。 “唔？”林憬转过头来看向他，毫无警戒心地摸了摸自己的发茬。 周凛栓看和他的眼睛说：“有基地，就会有配套的医院。里面说不有我们需要的医疗物资。” “医疗机吗？”林憬眼睛一亮，虽他脑子里想的是分化测试剂。 他对自己性别的预判来源于只看了十几章的小说，天道他穿越进来之前，玻璃心的作者把这小说改成了什么鬼样子。 他需要确自己的分化方向。 废物系统忽冒出来：[万一是alpha呢？] 林憬：[那计划就被打乱了。我得重点练习恰软饭。] 废物系统：[我以为会抱怨alpha内卷太激烈。比如日以继夜之类，一看就道不是努就能做到，得靠天赋。] 林憬：[一旦alpha决恰软饭，就能看到更广阔的世界。] 废物系统：[……] “许还能找到抑制剂或者抑制贴。”周凛霜的声音响起。 林憬右手握拳在左手手心里砸了一下，“哦——这么快就要进入分化期了吗？” 周凛霜没有说话，沉默地看了林憬两秒，抬起了手。 林憬以为对方会像每次模拟实战那样弹自己的面罩，但把手覆盖在了他的颈。 “抑制贴可以让快一点长大。” “啊？”林憬下意识缩了一下脖子，ABO的医学识他不懂，听林憬的意思，抑制贴里的成分能加速他的分化？就像给饲料里加点激素就能让小猪提前出栏？ “那我不要。”林憬的语有点坚决。 “为什么？” “会长不高。”林憬回答。 他扭了一下脖子，周凛霜的手指修长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