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绿的光点在浮。 越往行,萤火虫越是密集,微弱的光芒聚在一起,像是条发光的河流在涌。 虞禾站起身,望着这一幕不禁屏住了呼吸,好似稍微大声就会惊破美景。 正想出声叫醒船厢的三十二,犹豫却掏出了怀里的小银球,随移的船缓缓停下。 虞禾悄无声息留下一道结界,避免离得太近将人吵醒。 随唤醒子虫,等小银球发出弱光,一道声音响起。 “虞禾,你怎么样了?” “已经了云梦仙洲,有个来的同僚随行,现在正在船上。” “也好,玉虚境几日法器失窃,以至于地脉受损,已派人往大泽商借法宝。” 虞禾听他这么说,不禁有点担忧,这事应该跟十九没么关系吧…… “你若碰上他们,最好不要被识破身份。”霁寒声说得委婉,毕竟曲流霞阳关道有牵连。而阳关道近年来行事猖獗,也在四处搜寻法器的下落。 虞禾应下,环顾四周的美景,忍不住感喟道:“这儿的风景可太好了,有山有水,还有一大片萤火虫,真想给你看看。” 虞禾听见小银球里传来一声轻笑。 “等一切安定,们……们再一同去看。” 虞禾笑起来,问他:“你怎么说话又结巴了?” 霁寒声绕开话题,说:“近日不曾发现谢衡之的向,上一回重伤了谢衡之,他伤势未好又往瑶山,如今力弱,暂时不会现身。” 在瑶山的时候,霁寒声不放心的安全,已经清除了身上一切追踪的术法。九境这么大,要不主凑谢衡之面,就不会跟他遇上。 虞禾听他提及谢衡之,忍不住问出一件困惑许久的事。 “师清灵是死于邪修之手,谢衡之真是因入魔的吗?” “其内情,除却栖云仙府之人,外人并不悉知。是据传闻,师清灵之死,的确谢衡之入魔是同一时间。” 霁寒声说的是实话,他在虞禾死,一度愤怒要返回栖云仙府杀谢衡之。即便他知不是对手,也无法压抑住心痛恨。 师叔和几位辈锁住了他的灵力,日夜让人看守着他,不许他踏出师门。来不等他修炼能谢衡之一争,便听闻栖云仙府发生剧变。谢衡之入魔,不过两日,便杀尽了栖云仙府半数修士。 起初栖云仙府想要将事压下去,才布了结界试图困住谢衡之。 谁知那道结界,会成为许多人的囚牢。 事传姑射山的时候,州的大小仙门已经在追杀谢衡之。 至于谢衡之寻求复生之法师清灵有关,已经是所有人默认的事实。 而栖云仙府元气大伤,弟子遴选也推迟了五年,对于谢衡之有关的事更是讳莫如深,外人也难以探知更多内情。 霁寒声说完,语气顿了一下,才问:“你心里还挂念他吗?” “更挂念那些死在他手上的同门。”虞禾轻叹了口气。 的确不希望谢衡之走上歧途,被世人唾弃,更不愿意看他背负着罪孽而死,看世人欢呼魔头的陨落。 但无他走上哪一步,都是他的选择。 想做一个无关的人,默默地远离。 没多久,霁寒声又有事务要处理。应声虫的光芒暗了下去,虞禾收了结界,这才出声道:“三十二,你快醒醒。” 话音才落,一转身,发现三十二就站在船尾,正似笑非笑地望着。 虞禾愣了一下,随即有点心虚,但也没有露出慌乱的表情。毕竟在飞花的规矩,没说不能跟正道来往,要不影响他们的生意,做么都是的事。 就算三十二发现认识姑射山的人,也没听见和霁寒声的谈话。 “辈在跟么人说话?” “一位好友。” 他知趣地不再问,从船尾走身边,目光落在那些飞舞的萤火虫上。 两人心思各异,沉默着都不说话。 好一会儿,虞禾听身旁人冷不丁地开口。 “姑射山有门规,门修士不可沾染情爱,更不能人结为道侣。” 虞禾扭过头,觉得他莫名其妙。 皱起眉,没好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