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剌剌地往榻上一坐,又假意正经道,“成,明日寡人就不回来了。”
这人你说他心思深沉罢,又不全然,便是大上你好几岁,有时候还和个渴望得到重视的孩子一样。申容白了他一眼,“不回就不回。”说着就躺下了,身子一翻,将被褥也压在了腰下。
太子爷半坐榻上,先怔了怔,然后又是啼笑皆非。
真要动起力气来,申容这样的女儿家哪是他的对手?不过他向来也不喜欢在申容面前以力量较劲——哪怕是调情。
就抱着自己的枕头顺势躺下了,“哎,这才是被媳妇赶下床了呢。”
往前都是女人爱计较,不想到了太子这,全是反着来的了,这句话还不就是提到了刚成婚那年,二人在桓林山行宫吵的一架?
都过去一两年了,难为他还记着。
申容原也没想着同他闹太久,这事的拉扯得有个度,更何况眼下入了冬,这又不是在宫里,边上还能有个暖房给备着。
东山祖庙靠阴面,白日晒不着日头,夜里就更冷了,要是冻着这位尊贵的太子爷,回头算谁的?她便背着一只手抽开了被褥的一边,“明日回不回随您,今日回了就安生睡下罢。”
刘郢其实倒还好,他这人向来体热,平日褪了外袍氅衣都还能在屋子里开两扇窗的,眼下只是才入冬,还不足以让他畏寒。只是他又乐得见申容这副服软的样子,便配合着钻进了被褥,“闹你呢,自然要回的。”
她轻轻一笑,转回身由着他拥过来,又低着头伏在了他怀里,“您总要闹我。”
浓情蜜语,又是新地方,年轻夫妻俩稍加依偎,欲望便立即窜了上来。
只需要一个黏糊糊的眼神来回,太子便翻身压了上来……
不过国丧期间,二人同房也到底是收着了些,没唤人在外堂候着等吩咐,夜里也没怎么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