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奴,在底下奴才里头凭着资历与郑皇后的信赖,说半个主人都说得,就是位份低一些的美人们都得看她几分脸面。申容又怎能忽视了这么个重要的人物?
“储妃言重了,奴不过伺候人的。”
客套话来来回回多了就没了意思,申容笑了笑不再奉承,只放缓些步子同她并行,就是要将敬重之意用实际行动表现出来。
又低声说了句,“往后还得多受您关照。”
里头的意思不言而喻。叔衣在这皇城之中摸爬滚打了多年,大大小小的人物也见识过不少。这些时日过来,自然看得很清楚这储妃的本事。倒很是乐意地顺着接下了,“不敢提关照,有事您说话就成。”
……
含丙殿这方,待申容走后没一会,苏泓将抄好的经书交由太子过目,随在一旁还在回味着方才的事,不由地念了句,“殿下与储妃能和睦,便是一桩好姻缘了。”
刘郢扬起眉毛,沉思了一会才开口回他,“父皇亲口定下的人,自有他的深意,那我也要有我的表现不是?”
这话语气之平淡,仿佛也没有多当真。
说完,他卷起经书,随手丢入了脚边的书篓子里。帷裳一抬往净房过去。
其后便迅速跟上了两个小黄门,弓着身子替他解纽襻。
苏泓停在原地一顿,又不觉望了眼篓子里成捆成捆的书卷,不知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