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悦很是无语，送了他一记冷漠的眼刀：“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损了。”偏头警告似地跟周护说：“周总，交友不慎可是人生大忌。”
“怎么？哪里说错了啊，不都是行业大奖吗？”顾未东不服气争辩。
“人家那是全球奖项，你存心臊白我是不是？”赵悦问他。
顾未东冤死了，明明自己真心实意夸奖呢，也能被倒打一耙，但是没拍对马屁能怪谁？只好又端起酒杯，对赵悦说：“行行行，我错了，我自罚。求赵老师原谅。”说完把杯里的酒尽数喝光。
周护坐在主位，提完第一杯后，就没再开腔，静静听他们讲，时不时给赵悦碗里夹点菜。难得看顾未东没在嘴皮子上讨着好，他爱看。
顾未东骂他见色忘友。
三人边吃边聊，席间针对其中一个菜还发生了小小的争论。
一道呛拌莴笋条，非常简单的食材。口感脆嫩清甜，明明有青花椒被热油激出的香气，却不见半点油腥。超越了赵悦以往吃过所有莴笋条。
造型更是精致，两头削尖中间镂空，头尾依次穿过中间的棱形切口，三根做一股，扭成麻花形状。
“不扭成这样难不成就不好吃了？纯属瞎费功夫这是。”顾未东点评。
“不扭它就是普通凉菜，扭了就是厨师对技艺的展示。形色味密不可分，这是厨师的艺术。”赵悦表态。
两人一齐望向周护，准备听听他的见解，准确来说，是听听他站在哪一边。
周护拿起一旁的手机，调出聊天界面，点了最底下的一条语音，爽朗男声欢快地传出：“嗨，菜场大妈无聊雕的，高手在民间你说是不是。”
然后看着眼前默不作声的两人，乐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