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长疑惑道：“你搭档？应该也是警官吧，我们抓警官做什么？” 茶梨道：“他……是是识破了你们修正器的相，你们抓他，为了……灭？” 他越说也越自信，好像事情并是这样。 “当然没有。”一处长凝视着茶梨，道，“你觉得我请你来，是为了灭你的吗？” 茶梨在她面前也相当露怯，道：“你是……为了让我解开那个人的手铐。” 一处长笑了起来，说：“除外，你没有收获吗？” 茶梨：“……” 郁柏注意到他的额角和后颈，都已被冷汗浸湿了。他很紧张，心里在生剧烈的震荡。 从未保办里出来后，茶梨低着头上车，郁柏问他话，他也没有反应。 郁柏抬高音量叫他名字，他才如梦方醒，以为是要开车了，手忙脚乱地扣安全带。 “你到底怎么了？”郁柏制止了他的作，用力抓着他的手腕，道，“进去前你就对，我们是来干什么的？还记得吗？你是怎么回事？” 茶梨面露羞愧，一手抓着安全带的扣，小孩犯错一样低下头，说：“对起，浪费你的时间了。” “！”郁柏登时受了了，放轻了声音道，“，我没在怪你，这都是你的工作，是你想做的事，我要陪在你边……能跟我说说吗？你在想什么？” 茶梨抬起头，眼里带着迷茫，说：“你说得对，进去前我就有点……进去后，我居然被她说服了。” 郁柏愕然道：“？什么意思？” 郁柏简直懵逼了。 他一连串的问题，几乎是在质问茶梨：“你被说服是什么意思？你也接受修正器是合理的？你认同他们应该那样去对付那些孩了吗？” “是，我觉得修正器合理，我认同有的孩都应该被那样对待，可是有的……”茶梨和郁柏对视，道，“那个小孩就是特例，被修正掉了早恋的痛苦，这是坏事，是你说的啊。” 郁柏：“……” 他一时无话，意识到自己陷入了矛盾的悖论里。 而他以那样说，是有两层原因： 一是为了让茶梨被那孩在眼前被修正而内疚； 二是……他对漫画世界里的路人角色并没有多少心。 “能被改掉缺点，去当一个父母要求的好孩，”茶梨道，“对有些青少年来说，也许是坏事。我们好像该这么绝对地看待这件事，你说呢？” 他充满希冀地看着郁柏，希望郁柏能够认同自己。 郁柏反驳了他：“父母的要求一定就是对的吗？何况人生选择是有对和错。” 茶梨露出似懂非懂的表情。 漫画人物的二五岁，和郁柏的二五岁，显然是同一个二五岁。 “我是个同性恋，”郁柏道，“如果我们那个世界也有未保办和修正器，在我八岁前，我会被未保办闪一下，这样我以后再看到男生就会恶心反胃想吐，觉得同性恋都该被烧死，你觉得这是对的吗？” 茶梨迷茫地看着他，半晌才说：“可是如果你们那里有，你能被闪一下，你父母也许就会要你了。” 郁柏睁大了眼睛，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茶梨道：“我父母离开我的时候，没有跟我说过为什么，我想，可能我的没有被闪过，如果被闪过，我被修正成一个被他们喜欢、被他们期待的孩，他们就会要我了。” ”……“郁柏霎那间知该再说什么。 良久，他伸出手，摸了摸茶梨的头，像在安抚一个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