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耗尽了她四肢的一丝力气,连换回裙子都费力,刚沾地,脚踝一软,堪堪不稳地又跌落了回。 “清醒了?” 半响后,贺斯梵的嗓音低哑又冷静,打断了她的动作。 林惊鹊这才怔怔地抬起头,脸蛋一寸寸地白下来,不知该怎么回答。 反观贺斯梵也没多少顾及她心烦意乱绪,扯了浴巾,骨节修长而分明的手拿起旁边的衬衫西装裤,面无表地穿戴了起来,光很暗,却能清晰地看清男人的轮廓。 仅仅半秒。 林惊鹊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侵略性极强的气场,垂下,背对着他不动。 直到贺斯梵问:“你想跟电视台合作?” 林惊鹊猛地回神,似乎预料到他可能会在家族联姻的权衡利弊下,选择护自己未婚妻的名声,用电视台的合作资源来为今晚的封口。 刚想说什么,紧闭的卧门外传来管家毕恭毕敬的回报。 一说:“季茵茵来了。” 林惊鹊昏沉的脑袋不如白日清醒,一时间没察觉到管家的称呼变了。 紧接着又到:“大小姐也回来了。” …… 季茵茵得到林惊鹊被带到贺家的消息后,唯恐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连妆都没化就急匆匆赶来了。 一进门。 她就追问着管家,人带哪里了? 谁知还没来得及阻止贺斯梵和林惊鹊发生点什么,就看到贺南枝冤家路窄的进了门。 二话不说。 直接众扇了她一巴掌,季茵茵谨记着这贺家,里里外外都看着贺南枝长大的管家佣人,不敢还手,牙齿用力咬唇,险些咬出血。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南枝、这件我可以解释。”她说话间,角余光下意识扫古董钟表,心想着等季嘉述赶来救场就会好,也顺势,扫到了阻碍到她计划的真正元凶谢忱岸。 季茵茵藏好股恨意,眶说溢出泪花就砸落下来,将毕生最精湛的演技都用在这上面了:“我识人不清——个助理为了讨我欢心,就拿娱乐圈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你师姐,我不故意的。” 贺南枝不想她满口谎言,打完人,没有忘记安顿好谢忱岸这个伤患。 她在等待贺斯梵下楼的极短时间里,微微侧过精致却没有表的脸蛋,对旁边的佣人说:“炖点补血的汤汤水水过来。” 话声停一瞬,又说:“鸡汤也行,给谢忱岸补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比起被怒怼,季茵茵更怕被这般冷静对待,下意识喊了声:“南枝。” 可贺南枝还不理她,反而跟对待古董级别易碎品似的,将养尊处优的谢忱岸引到沙发坐,伸手拿起刺绣靠枕给他垫着,语气轻柔到完收起了进门时的怒火:“手臂还痛不痛?你今晚就坐这里看着,我会好好帮你讹季家一笔的,季嘉述最好马上就赶来救场,不然——” 她扫了可怜兮兮装白莲花的季茵茵,语气,完把这女人绑票了。 “很痛。”谢忱岸淡定落下两个字。 贺南枝一副孺子可教也,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谢忱岸墨玉凝望过来时,很自然地往旁边一坐,腰肢细得无法形容,沿着往上的背部又薄又好看,被客厅的璀璨灯光淡淡笼罩着。 季茵茵却觉得刺:“贺南枝,我你未来嫂子!” 贺南枝终于搭理她似的,抬起卷翘的睫毛给了清冷冷视线过:“哦,很快就不了。” 下秒。 贺斯梵一身黑绸衬衫长裤出现在楼梯口,众人视线循着望过。 而贺南枝始终盯住仿佛看到救世一般,亮起双的季茵茵说:“你不配进贺家的门,我会把今晚的一字不漏跟我爸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