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吗?”多米尼克握住了仝悲的手,湿漉漉的发丝戳到了她的眼睛,让她不可控制地眨着眼睛,睫毛像深秋的蝶翅一样扑扇,“我们,我们都还有想要做的事情……也有想要送给你的东西……” 嗡嗡的耳鸣声中仝悲听到了多米尼克的请求,她第一次意识到亡者的记忆于她不止是一种馈赠,也是一份责任。 “好。”仝悲拂去那些作乱的发丝,多米尼克眼球的轻微颤动在她指尖比擂鼓更明晰,“你们的遗愿我不收钱。” “咳咳咳!”多米尼克想笑,但只是剧烈地咳嗽了两声,这似乎耗尽了她最后的生命力,她渐渐阖上了眼,“我们的抚恤金够你潇洒一阵了……” “谢谢你愿意在疯狗面前护着我……” “你有很多终末能,一定能喂饱‘斑马’的……” “回见,小仝。” “愿她在您的怀里得到公正。”仝悲用【法官】信徒的方式为多米尼克祈了一句福。 然后扶正了摩托车,把昏迷的肖笑救了出来。 虽然他两条腿都被压坏了,不知道医疗部治不治得好,但心跳很平稳,并无生命危险。 不知道他醒来后是会伤心自己变成了残疾人,还是高兴终于可以当文职人员了。 终末的蔓延已经很缓慢了,仝悲掐着时间和速度把肖笑先放在了一块高地上,进行了简易的包扎和固定后,御剑往神战中心飞去。 但愿爆炸和余震没有压烂他们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