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虚。” 少年突而一顿,极具洞察力的目光死死盯着徐梵梨,试图在她脸上找出说谎的痕迹,根本没有。 徐梵梨寻思着该怎么解释,对方语气就开始变得奇怪:“凌子虚镇守边关很少回京,你又何时见过他?” 他忽而与徐梵梨分开,徐梵梨注意他手臂上又多出几道血痕,瞥见他手中的匕首也是心惊。 真能忍啊。 她小声道:“见过的,只是就连他本人估计也记不住。” 徐梵梨求生欲很强地说:“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你我如今都成了夫妻,就算凌子虚从棺材中跑出来都不能改变。奚凌年,你对我而言是喜欢,不是仰慕,别乱吃醋了。” 奚凌年仍旧不肯放过她:“那又如何,光有夫妻之名并没有夫妻之实。” 眼见屋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徐梵梨只觉自己现在站在这跟没穿衣服一样。 她怕再待下去人会出事:“我……还没准备好。奚凌年你再等等,我先去给你找大夫。” 徐梵梨说着也生怕下一秒奚凌年就控制不住,缩着手推开门与早在门口守候多时的大夫差点撞个满怀。 大夫拎着针桶便会意,徐梵梨总觉得守门的暗卫瞄她耳钉目光有些惋惜,惋惜什么? 她目光一看过去,暗卫便纷纷低下了头。 此事幕后真凶很快就被查出来了,白如伊只说被晏世清摆了一道但死活不肯说下药的理由。 徐梵梨猜应该是与奚凌年有关,就把此事告诉奚凌年由他来处理。 她想起前世师父说过的话又去找了晏世清哥哥一趟。 春时多雨,她独自撑着伞站在雨打湿的树下也不进屋,就这么与他对望。 一句“我与他是真心相爱”彻底斩断了这份缘,徐梵梨不去看他失落的神情,抬头看绵绵的春雨突然有点想师父了。 这几日要春泥去打听一点消息都没有。 没想到在一晚收到了陌生的信件,大概就是知道她不是真正的楚湘宁,随着信件一起而来的是师父的玉耳珰,这般的雕工只能是出自师父之手。 她紧捏信纸,最末尾那句:“若想她生就来王家庄,不能惊动任何人,也不能有任何人跟来”一直浮现在她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 是谁? 知道她前世的基本都是她前世的熟人,就算是晏世清后面知道了,她也不觉得这是晏世清做的。 南乐派与她师父是相识的,也没理由绑架师父,对方很明显是冲着她来的。 徐梵梨不禁咬住嘴唇,上次不辞而别给奚凌年逮住了他就很可怕,要是再来一次…… “小姐,不好了,李嬷嬷失踪了。”春泥慌慌张张进来,“好像失踪好多天了,奴婢该死,今天去她房内才发现。” 她跪在地上很是自责,徐梵梨坐不住了也蹭地站起来,应该是同一人做的。 李嬷嬷是知道她身份的人。 徐梵梨很快冷静下来:“这事还有没有别人知道。” 春泥摇摇头:“奴婢刚刚发现就急忙来找小姐了。” 徐梵梨压在信纸上迟疑,半晌才说:“消息压下去,别让别人知道。” 她手压着这封有她前世的秘密的信,唇角勾起冷笑,不惊动任何人? 除非有内鬼,对方怎么知道任何人有没有被惊动,只是一旦这封信给奚凌年知道了,她前世的事也必将瞒不住。 徐梵梨想了很久,桌边烛火快要熄了她才惊觉没有叫人来换。 凌子虚他都知道了,这些他也迟早要知道的,这也算是夫妻坦诚吧。 可徐梵梨拿着信走到奚凌年书房门口又迟疑了,本来他们是打算三日后就返回嘉南岭,可奚凌年还负伤,她也身体弱需要修养此事就拖到了现在。 可以让他知道,但是前世的事涉及面太广,还是今后找时间亲口告诉他好了。 “谁在外面?” 徐梵梨回过神来将信纸藏到袖子里,推门而入。 一见是她奚凌年眉头舒展开来:“外边凉,你直接推门便是。” 他看徐梵梨只穿了件单衣,脱下外袍披她身上。 徐梵梨抓紧他外袍,奚凌年见她欲言又止便眯着眼问:“你……” 她内心挣扎了一会还是将她师父被绑的事告诉她,只不过隐去了前世的事。 屋外偶尔传来春燕啾啾声,奚凌年听完并没她想象中的生气,只问了句:“你非去不可吗?” 徐梵梨点点头,那些都是于她而言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