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叶,大力捏在掌心,接着又一拳打在树上,树叶更淅沥落下,谢衡远抬头看乌层无月,眼中带过渗血。 不能再等了! 三殿下让她他娶那小户之女,他便娶。 他得更快的让三殿下心无旁骛的信任他,这样才能更快地解决掉谢衍行。 婢女的那步棋已经毁了,他不能再浪费时间。 而此刻正在谢衍行院中的姜如雪,正装着傻在金生磋磨了许久开门洞面前站着。 其实她很想告诉他,这里还有另一处机关,只要轻轻一按就能打开门洞了,可她不能,要是让金生知她不仅知道这门洞在哪,更知如何能快速开,怕是会禀告谢衍行,让他生疑。 门洞终于被金生打开,姜如雪在金生的护送下回到自己院中的围墙之处。 看着这砖红瓦绿的高束的围墙,以及在外人面前端庄模样如今却不怕脏拿起一侧摆着的长梯,并且还用着力将手撑在长梯两侧去测长梯是否安全,金生瞠目结舌。 姜如雪一边卷起袖子,一边往高墙爬去,高墙之上姑娘声音藏着熠熠生辉,“金生,可以把长梯递上来吗?” 金生连忙将长梯递上,姜如雪接过,将长梯反了个方向往高墙内处放。 姜如雪转头望去,“金生,到这儿就好,你回去吧。” 说罢,姜如雪转头往梯下走。 金生许是惊讶还未消化完,楞楞一句“好”便是离开。 围墙内处有明月等待,金生惯性再往谢家家祠处走去,金生看公子瘦削的背影仍旧跪得笔直。 闻此脚步声,幽静的家祠之中俨然有人声开口,“刚刚姜二姑娘遇嫡兄说了何?” 金生一阵狐疑, 公子又怎么会知他们不巧遇了大公子? “回公子,姜二姑娘没有同大公子相谈。” 谢衍行静耳聆听,“那她和你有说何?” “未有,只是叮嘱半路要是被大公子发现,便就说她是厨娘,是奴太过担心公子会饿的伤身。” “除了此就未有其他的。” 谢衍行闻言,唇角扬起笑意,“太过担心?” 谢衍行细品此种滋味,心上有石子悄然落下。希望她在他面前永远这样,要不然他可不能保证对她做出什么来。 谢衍行依言罚跪于家祠三日,除此之间,除了那一日姜如雪夜半送糕点后他们就并没有再见。 若说再次相遇,便是要提起两日后宫里头贤贵妃邀京城各公子姑娘共宴了。 * 红楼宫墙,百花宴中。 姜如雪身着明蓝霓裳羽衣大朵鸢尾花用金线织成分部于裙身下处,呈皓挽于白细轻纱。 姑娘云鬓高绾,只斜插一只通蓝蝴蝶步摇,桃花娇靥,两眉弯弯如夜中秋月,长睫卷翘,杏大圆眼如泓清水,鼻高挺而巧翘,粉唇轻抿上丹红,称得人如画如仙。 姜如雪就一进场,便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皎洁如天上月,就连站在楼亭侧处正在与谢衡远交谈的谢衍行也不觉被吸引眼球望去。 谢衡远见谢衍行眼中似如痴如梦般注视着姜如雪的模样,不觉地紧握手中茶杯。 杯中茶水波澜不动,掌控茶杯的人却是暗有怒气待发。 明明这都应该是他的,她是这么的美丽动人,本来无论初夜、还是夜夜,姜如雪都应该属于他的,可偏偏就那日的一个意外,彻底将他所有的设想推翻。 如今他还得硬着头皮,在世家公子的注视之下同他这个庶弟交好,以此来让谢衍行心安他真是真心放下地位上的芥蒂,同他做一双无顾忌的真情兄弟。 路已然走到这步,他不可能收场。 甚至于为了同他搞好关系,当即只能隐下阴霾,还带笑调侃,“二弟可好福气,能娶得如此貌美妻。” 男子衣裳飘飘,笑看凉亭之外亭亭玉立的姑娘,衣裳被风吹过,翻飞之处,股股沉香清透之味传来, “那还得谢嫡兄愿成全我和如雪二人。” 他自是知今日谢衡远对他这般殷勤是为何?不过是要借他手,铲除与他相抗之人。 说得再为明白一些,便就是他一高门嫡子不屑干那肮脏杀人手段,又想要连绵不断的权利朝他送去,这才物色他这个居于他之下的庶子,妄图想要将一切肮脏事物都交给他做。 等到功成名就之时,他便卸磨杀驴,美其名曰大义灭亲,从此取而代之。 可惜他也并不在意,嫡兄对他想要大义灭亲又如何? 他们之间,本就无真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