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人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 “放开我,我现在就去见皇上,让他放我进去。”夫人挣扎着说道,声音焦灼里带着些哽咽。 拉着的那人并未多么粗鲁,一手始终环在她腰间,怕她挣扎间摔倒。 听这声音,元满认出了那是谁。 看到徐正礼,元满不禁停了一步。 “姑姑,姑父。”元满过了一会开口道。 拉扯的人停下动作。 元芷转过身抹了抹眼角。徐正礼叹了口气,对元满道:“公主为何来此?” 元满没有先回答:“姑姑和姑父是想去看他吗?” “皇上下令不让任何人来,但你姑姑一听根本坐不住,一没留神就来了,我也是方才赶到。” 在这个节骨眼上,求情或许会火上浇油,而徐正礼对此顺从皇上的命令则是最好。但元芷毕竟身为人母,忍不了,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姑父带姑姑先回去吧,”元满看了看元芷,然后又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石舒,道,“若你们有什么话想说,不如让石舒转达,他可以扮作太监和我一起进去。” 说到此处,元满顿了顿:“狱卒认识你们,怕是不好乔装打扮。” 元芷立即上前一步:“皇上让你进去?” 元满握住元芷冰凉的双手,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心,认真地点点头:“嗯,我求了他,他便答应了。姑姑知道的,父皇一向拿我没法子。” 元芷信了,眼里浮着层水光,面上又显怒容:“不要关心他,不要把他当作兄长,好好骂醒他,看看他脑子是不是被狗啃了。” 元满不禁轻笑了一声,道:“好。” 待石舒装扮好之后,元满便带着石舒和小草来到天牢门口,果不其然被拦下了。 “来者何人?” 小草上前一步:“元满公主来此。” 侍卫听后对元满行礼,问道:“公主来这里做什么?” 元满拢在衣袖的双手用力交握,咽了咽喉咙:“传皇上口谕,准许元满公主今夜探望徐清。” 侍卫一听徐清之名,立即看了元满一眼,犹疑道:“不知……公主可有证明?” “皇上口谕便是证明。” “这……来天牢向来须得相关令牌,若是皇命,属下也只见过圣旨。” 元满的双手越来越用力,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我知晓口谕不似圣旨和令牌这般的证明,倘若你不信,可以亲自问皇上,向皇上求来证明。” “你也不必怀疑我假传口谕,我不会拿自己性命来作假。” 元满说的不像作伪,侍卫一时拿不住主意。这时元满又道:“你还需想清楚一点,父皇为何让我在黑灯瞎火时来。” 元满点到为止,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云淡风轻。 侍卫倒是发散了自己的思维,白日里皇上震怒是事实,可徐清背靠将军府和长公主也是事实,皇上保不住是打一个巴掌给个枣,又拉不下面子让所有人都知晓派人来探望徐清,所以既无令牌也无圣旨,只一道“口谕”。 侍卫握住刀柄的手紧了又松,反复如此,最后下定决心似的朝元满一拱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元满边走边道:“这事不要声张,莫要传出去。” 石舒和小草并排跟在元满身后,内心既有可以看望徐清的喜悦,又有担忧。 侍卫带着他们走了一段路后,便让他们一直朝前走,尽头就是徐清所在之处,并且懂事地退出去了。 石舒本能地跃过元满,疾速往前走了两步,忽地顿住,回身郑重地对元满道:“多谢公主求得口谕。” 末了,他咧开嘴角微微笑了笑:“公主真厉害。” 元满摇了摇头:“快去看他吧。” 这时石舒撇到了小草,见小草眉头皱得紧紧的,垂着眼,眼睑不停地颤动,放在身前的一只手死死扣住另一只的前半掌。 他觉得小草十分紧张和害怕,若不是地方限制,她一定会走来走去。 “怎么了?”小草自然没来过天牢这种地方,所以石舒理所当然的以为原因在此,便道,“小草,你若怕这鬼地方,不如先出去等着吧。” 说完,他又对着元满道:“公主,您怕的话……” 小草好似突然被踩住了尾巴,怒气冲冲地低吼道:“你和徐清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元满立马回身按住了小草,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感受到元满的动作和充满歉意的眼神,惊惧、愤怒、替元满感受到的委屈化作泪水,瞬间盈满她的眼眶,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