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者慢慢地说了一句:“翔子,是我。” 电话那边愣了一下,然后传来了激动的声音:“爸,是您,你在哪里啊,这么多年了,你到底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到处找您,电视广告,报纸的广告,我发了多少个,就是没有您半点的消息,您在哪儿啊,我这就去接您。” 老者眼泪“哗啦”一下流了下来,他一边哭一边说:“对不起翔子,都是我当年一意孤行才把家给弄没了,我当初一走了之,是我自己不负责任,是我不好。” 电话那头儿的男人说:“爸,您这叫什么话,我妈到死都没有怪您的意思,她说了,您当初投资文玩,也是她支持的,那是您的追求,也是她的爱好,不存在谁对谁错,对了爸,你在什么地方,这是你的手机号吗?” 老者这才说了一句:“这不是我的手机号,对了,翔子,你发你的卡号给我,我这么多年,终于捡漏成功了一次,我卖了一件大东西,有一大笔钱,我打到你的卡里。” 男人谨慎道:“爸,您别被骗了。” 老者道:“放心,我在一家很大的典当行里面,不会被骗。” 男人又和老者说了一会儿,问了老者的位置,才把卡号发过来。 而我也是安排吴秀秀去给老者办手续。 那老者虽然是在外流浪,可证件却是齐全的,他这次捡漏也靠着自己多年捡垃圾的钱换来的机会。 这也算是老天没有辜负他吧。 他是幸运的。 不过并不是每一个他这样的人都是幸运的。 文玩这一行,一失足让其一生无法翻身者,比比皆是。 等着手续办好了,我就给袁木孚打了个电话,让他安排转账的事儿,他听了我这边的情况直接自责道:“都是我的本事不到家,差点错过了一大单的生意。” 过了半个小时,老者的儿子又打电话过来,我刚接了,那边就说:“爸,是不是哪里搞错了,这钱好多个零……” 我打断他说:“我不是你爸,我是典当行的大朝奉,对了,这钱来路很正,你可以放心花,另外早点来接你的父亲回家吧,我一会儿给他安排个酒店,你到了省城这边,直接去酒店接他吧,订好了房间,我发具体地址给你。” 男人还准备说什么,我便把手机给了那老者。 老者也是拿着手机和儿子聊了半天。 我看他说的没完没了,就上前打断说:“电话费挺贵的,另外我的手机一会儿要没电了,要不咱就聊到这里?” 老人这才不好意思的和儿子儿子道别。 而我则是对那老人说:“我们这里的规矩,典当了东西,会送你一卦,请问你想要算点什么? 免费的。” 老者想了一会儿就说:“我想问问我儿孙的前程,不用说的太仔细!” 我笑了笑说:“送你四个字,大富大贵!” 老者面露微笑,对着我鞠躬道:“谢谢您。” 我让弓泽狐送老人离开,还给老人定了一家酒店。 至于我则是留在典当行继续观察这镌刻的金石铜牌。 李成二笑道:“上面的内容对你有帮助吗?” “文字没有帮助,不过在铜牌的边缘有几道纹路,像是上古时期的相符纹路,我已经记述了下来,另外全本《术法天录》我已经渡过一遍,这上面记述的符文好像是《术法天录》中象天秘符缺失的一部分。” 听到我这么说,李成二诧异道:“龙虎山得来的那本书,还有缺失?” 我点头说:“没错,不过象天秘符虽然缺失,可依旧能够发挥出不俗的威力,当然补齐之前威力更强,书中也记载的。” 听罢这些,李成二笑了笑说:“宗老板,那你今天算是捡了个大便宜啊。” 我笑道:“还行。” 李成二又说:“那你出一个亿,是不是有些不厚道啊。” 我笑道:“这已经是高价的,那老者财气有限,给的多了,反而坏了他的命理,让他有‘倾家巢覆’之难,我这也算是为了他好。” 李成二便不再说什么了。 不一会儿袁木孚也是赶到了典当行这边,我便把铜片交给他,让他送到了夜当。 他拿着铜片看了一会儿也是感慨道:“唉,我怎么没想到啊,身为铜刻大师的姚茫父,对金石之品肯定情有独钟,我怎么就没有往深一层面的地方去想,我真是蠢啊。” 我则是笑道:“有时候啊,收东西,也是讲究缘分的,你和它缘分尚浅。” 袁木孚则是笑道:“输给你不丢人,要是被外人捡了去,那才是丢咱们荣吉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