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声音:“明天晚上你记得早点过来呀。” 我从她的声音中听到了一丝的慌乱和期待。 很显然,陶霜是在陶佳然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情况下,把手机送到了她的嘴边。 我这边“嗯”了一声。 陶佳然则是继续说:“我等你。” 我说:“好!” 说罢,那边又换成了陶霜的声音:“好了,宗大朝奉,我挂了,明天下午你们就早点过来,晚宴开始之前,还有一些其他的活动。” 我问什么活动。 陶霜就说:“是一个我们陶家内部的鉴宝大会,我爷爷到时候也亲自主持。” 鉴宝? 听到这里,我就笑了笑说:“那我倒是想去看看了。” 又和陶霜说了几句,我们就挂断了电话。 挂了陶霜的电话,父亲就看了看我问:“陶家换地方了?” 我“嗯”了一声说:“陵会馆,六楼戏院。” 父亲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哈哈”一笑说:“看来陶方鹤也是接到了一些家族要生变的消息了,改在陵会馆的六楼,也得亏他能想得出来。” 我刚准备再细问陵会馆六楼戏院的详细情况,父亲就对我说:“好了,吃了饭早点休息,明天下午我们早点过去,那边应该会有一出好戏要上演。” 我“哦”了一声。 这一晚过的比较平静,我也没有画符,而是好好地休息了一晚上。 次日我们在东方家的会馆里面待了半天,等着吃了午饭后不久,我们就驱车往前了陵会馆。 跟之前一样,我坐父亲这边的车子,李成二、弓泽狐、邵怡开车在后面跟着我们。 差不多两点多钟的时候,我们就到了陵会馆的楼下,今天的陵会馆已经不对外营业了,周围全是穿着黑西装的安保人员。 好像是来了什么大领导一样,阵仗十分的夸张。 见状,我就说了一句:“我荣吉大朝奉都没有这排场。” 东方韵娣笑了笑说:“你想要的话,只需一句话的事儿。” 我道:“还是算了。” 停好车,我们往会馆门口走的时候,就发现陶霜、陶佳然、陶显义常欣四个人,已经在这边等着我们了。 我们并没有提前通知他们,可他们却知道我们来了,看来东方家的会馆已经被陶家监视起来了,我们一出东方家会馆的时候,他们应该就已经收到了消息。 见了面,陶霜先是跟我问了好,然才给我父亲打招呼。 这让我有点讶异,因为往日,她都会先给我父亲打招呼的。 相互都打了招呼,我们就在陶霜等人的引领下进了陵会馆,这里面大厅里没有什么人,反倒是巡视的安保人员不少。 一边走,陶霜一边介绍说:“你来的正好,楼上一会儿就要开唱了。” 我问唱啥。 陶霜就笑着说:“还能唱啥,自然是唱戏了,六楼是戏院,总不能唱流行歌曲。” 我笑了笑。 随着陶霜来了六楼,我就发现,整层都是茶楼式的曲艺风格建筑。 而且六层的挑高也是所有楼层里面最高的,我估摸着得有三层楼以上的挑高,高高的戏台,旁边还有单独的锣鼓班子点,而且锣鼓班子那边已经坐上了人。 有的师父在摆放鼓架,有的在调试二胡,还有的在擦自己的唢呐。 不过台上的大幕却是紧闭着的。 台下已经坐满了人,不少人在小声私语,却没有人敢大声说话的。 陶霜领着我们往前走,一路上不少人看我们,有人或许认出我们的身份,就对着我们拱手作揖,有的认不出来,就好奇和同桌讨论,我们是什么身份,怎可会和陶家的二小姐在一起。 我这边也是说了一句:“三层楼的挑高,你们陵会馆也舍得专门在会馆的上面修这么一个戏院。” 陶霜笑了笑说:“我也很奇怪,不过爷爷说过了,不管是谁接任了陶家的族长,都不可以关了这边的戏院。” 很快我们就到了前排,我就发现最前面一排只有两张桌子,一张桌子上坐着一个老爷子,满鬓斑白,看起来身体可能有恙,虽然他强装精神,可却掩盖不住眼神深处的乏累之色。 他的身边坐着两个人,一个看起来五十岁的男人,眼神尖锐,眉宇间透着一股狠厉。 另一个男人六十多岁,头发中夹杂着银丝,脸上的表情,似笑,又似不笑,他端着一杯茶正要喝茶。 见陶霜领着我们过来,那三个人就站了起来,他这一站不要紧,他身边的两个人,包括后面所有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