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木门,玻璃擦得十分的明亮,几乎是一尘不染。 推开房门,我就看到房间正中央放着几个蒲团,其中一个蒲团上坐着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人,他正在捻着佛珠,嘴里念着经文。 成傆大师抬抬手,示意我们等一下。 同时他小声对我们说:“这位居士名叫徐成田,正在念的是《佛顶尊胜陀罗尼咒》,是消业拔恶的经文,不过徐居士佛法尚浅,即便是诚心诵经,也难以达到理想的效果,这才需要你们出手帮他一把。” “不过我也知道荣吉的规矩,需要典当一个物件,你们才能顺理成章的帮徐居士。” 我说:“成傆大师,您是李成二的前辈,我可不能……” 不等我说完,成傆大师就打断我,然后接着我的话说:“你可不能坏了荣吉的规矩,物无轻重,但是规矩就是规矩。” 说着,成傆大师走到房间的侧面,打开一个黑漆木柜,从里面取出一串佛珠来道:“这念珠,我用了三十多年,沾染我的一点功德和佛法,宗大朝奉,你给估个价吧。” 说话的时候,成傆大师往我身后看了看,他看向的是邵怡的方向。 我这才想起,还没有给成傆大师介绍邵怡,就先说了一句:“那位是国医圣手邵元培的小徒弟邵怡,我们都叫她十三。” 成傆大师对着邵怡说了一句:“阿弥陀佛!” 邵怡也是赶紧回礼。 我心中不由有些惊讶,成傆大师见到我们四人,也只是双手合十一下,并没有道佛号,可为什么偏偏对着邵怡道了佛号呢? 事情虽然有些蹊跷,不过我却没有深究,而是把成傆大师递过来的佛珠看了看。 佛珠竟然是用上等的旧红木刨制而成,每一道刨工,都尽显了制珠者的心意,所以每一颗珠子都藏着一种过人的灵气。 这一串佛珠,应该都是匠家高人的手笔。 所以看到一半的时候,我就喊弓泽狐过来说:“小狐狸,你来看看。” 弓泽狐过来看了一会儿珠子,然后把珠子放在自己的上眼皮上蹭了蹭,接着他就捧着珠子跪了下去。 我问弓泽狐怎么了。 他就说:“这应该是我师爷的工艺!” 成傆大师笑了笑说:“不亏是匠家的唯一传人,真是有点真本事,你这‘隔山看海’的本事,怕是都要超过你师父弓一刨了吧!” 隔山看海? 成傆大师指的应该是弓泽狐拿着念珠在眼皮上蹭了几下的动作。 而我也听说过一些,据说缺一门有一种术法,那就是隔着眼皮看东西,他们能够看到东西的气,眼皮是山,而气便是海。 提到弓一刨,弓泽狐的眼神有点落寞。 成傆大师则是继续说了一句:“阿弥陀佛,小施主赶紧起来吧,佛珠的确是你师爷,也就是你师父的师父,当年刨制出来的,他是送给我师父的,后来师父传给了我,我戴了三十年,如今把它拿出来,用来给徐居士换一场机缘。” 我从弓泽狐手里接过那念珠说:“这东西按照市价,上好的红木,加上做工,怎么也要两三万,这还不算匠家的命气,以及成傆大师的佛法加持。” “这两样算上去的话,我还真无法给出确切的数字。” 成傆大师说:“就按照两万算吧,无法估价的都东西,又何必给它一个数字来施以禁锢呢?” 我说:“还是太贵重了。” 成傆大师笑道:“就这么定了,佛珠虽然贵重,但是徐居士,对我那小徒弟有着救命之恩,当得此报。” 救命之恩? 不等我细问,成傆大师又说:“好了,这些事儿,我们以后再细讲,念珠你先收下,钱的花,你给成二,让他给我送过来。” 我点头“嗯”了一声。 不一会儿徐成田那边就结束了诵经,他睁开眼后,就立刻起身对着成傆大师行礼。 成傆大师笑了笑说:“我面前的这几位,就是能够救你孩子的人,你有什么事儿,和他们说就好了。” 徐成田有些疑惑地看向我们。 不过很快他就自我介绍了一下:“我叫徐成田,在省城开了一家汽修厂,我家孩子是刚满月十天,后背上长了一个类似闭着的人眼形状肉瘤子,本来我想着去医院割了就算了,可谁承想,有一天晚上,我看到我家孩子竟然从婴儿床上站了起来,他背后的肉瘤子眼睛睁开,一只眼睛里面,竟然有三颗眼珠子。” “我当时吓的不敢出声,好在他站起来,并没有走出婴儿床,在里面转了一圈,又跟没事儿一样,睡下了。” “你们是成傆大师介绍的,肯定知道什么情况,也肯定能够救我家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