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的天,依旧炎热,不过夜间明显凉爽了一些。 这一日的下午,我在荣吉的柜台里面打瞌睡,忽然感觉后背一凉,我赶紧回头看了看,啥也没看着。 隔壁的吴秀秀对着我笑道:“师父,你这半个月怎么回事儿,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是啊,从小巷子村回来后,我就一直没有什么精神,好像是经受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挫败一样。 也或许是我自己意识到了自己的渺小。 不过这些天我也并不是一事无成,破灵符、水逆煞符也都被我提升到了黄阶中品的样子。 至于铸造相脉,我现在完全没有那个感觉,看起来还是遥遥无期的样子。 见我愣了半天不说话,吴秀秀又对我说:“喂喂喂,师父,我跟你说话,你干啥呢,出魂儿了?” 我这才笑着对吴秀秀说:“别净瞎说,我就是最近没有休息好。” 吴秀秀问我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我说:“不了,晚上有约了。” 这并不是我敷衍吴秀秀,而是真的有约了,本来这场约早在十多天前就该赴的,可蒋苏亚临时改变了主意。 我说的约,就是蒋苏亚约裴小鸣的局。 那天我们从小巷子村回去后,蒋苏亚就把饭局取消,和永隆盛的合作也是延后了一些,至于是什么原因,她并没有告诉我。 今天早起,蒋苏亚出门的时候,特意跑到我房间,告诉我,今晚重新约了房间的事儿。 听到我的话,吴秀秀有些失望说:“好吧,那我只能自己去了。” 时间临近傍晚的时候,我就总觉得我们荣吉的门口有一个人影在晃,可当我仔细去看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 我担心有脏东西,就把弓泽狐喊过来,问他有没有看着脏东西。 他就对我摇头说:“没有看着啊。” 这些天,弓泽狐已经开始慢慢地从失去师父的痛苦往外走了。 一直到下班,我又看到了几次人影,不过那些影子总是一闪而过,弓泽狐没有发现,我只能当成自己眼花了。 下班之后,我们和吴秀秀就分开了。 她回了家,而我和弓泽狐则是去了省城一家叫豪斯顿的五星级酒店,这家也是省城近年来新兴起来的高端酒店。 李成二和兰晓月已经先赶到那边了。 我们赶到酒店包厢的时候,里面的人基本已经到齐了。 里面的人,也都是我认识的。 蒋苏亚、裴小鸣、张芸、周瑾舒,当然还有李成二和兰晓月。 我们进去的时候,李成二把兰晓月扔在一边不管,自己坐到裴小鸣的旁边有说有笑的,若不是包厢里人多,我觉得他都要上手了。 见我和弓泽狐进来,蒋苏亚、裴小鸣、周瑾舒立刻起身。 李成二对我摆摆手说:“宗老板,你来晚了,自罚三百杯。” 我摆摆手,然后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的声音地说了三个字:“滚滚滚。” 兰晓月对着我笑了笑,张芸则是“嘁”了一声说:“可算来了,让早点开始的是你,最后一个到的,也是你。” 的确,这饭局,是我让蒋苏亚把时间约的提前点,我想着早点结束,早点去夜当画符。 周瑾舒拉了一下张芸说:“怎么和宗禹说话呢,你这丫头。” 相互打了招呼,我们就落座了。 我直接在蒋苏亚的旁边坐下,弓泽狐在我另一边落座。 李成二被我赶回了兰晓月的身边。 李成二被我赶回去的时候,还对裴小鸣说了一句:“有时间咱们约个酒。” 裴小鸣很爽快的答应了。 我过来了,蒋苏亚就招呼这里的服务员上菜。 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菜肴就上来了,还有几瓶价值不菲的洋酒。 那酒上来的时候,周瑾舒就对我说:“宗禹,上次你去我家的时候,提到过红酒的事儿,这几瓶是我从我爸酒窖里拿出来的,你来品鉴一下?” 我说:“今晚又不是我的主场,我就是来蹭饭,别让我喧宾夺主了,你们还是说说你们之间的事儿吧。” 蒋苏亚对着我笑道:“在你来之前,我和小鸣已经都谈妥了,合同也基本敲定了,今晚算是一个小庆功宴,你可以随意发挥,不要紧。” 裴小鸣也是起哄说:“是啊,宗大朝奉评鉴古玩我们都见过了,可品酒却是没有见过的。” 说着,周瑾舒倒了一杯红酒晃了晃递给我说:“酒已经醒好了,你先试试味道。” 给我倒酒的时候,周瑾舒还故意把酒瓶的商标用毛巾给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