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先吩咐下去,”萧云策看着她,“最快几日?” 之前宋玉慈并不十分忧心宋安承的事情,昨日却抹开面子主动找他,想必已是十万火急。 “五日,至多五日,”宋玉慈绞着手帕,“只要能找到田卓,什么问题我都帮你解决。” 听到此话,萧云策却忽然笑了:“你我之间,不必如此见外。” 话虽如此,可宋玉慈还是觉得过意不去,坚持道:“不,我可不是白占便宜的人。” 看她这般认真,萧云策正了神色:“我一时没遇上什么问题,不如这次机会先留着,日后我一定用。” 他的眼睛注视着她,双眸中只有她的倒影。 不知谁的心跳错了一拍。 宋玉慈缓神,莞尔一笑:“答应你。” 萧云策的动作快,宋玉慈才走,他就将事情吩咐下去,嘱托方决速度要快。 眼下距离求秋猎结束还有七天左右,他们只有这些时间了。 可太子有意藏人,为的就是不让宋玉慈再找到田卓。 因此萧云策派出去的人一连三日都苦寻无果。 宋玉慈急得嘴上起了泡,坐在屋里忧心忡忡,商枝切了些水果端进来,帮她降火。 “就连世子手下的人都找不到,田卓究竟被太子藏在了哪里……” 宋玉慈揉了揉眉心,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夫人吩咐的事情,我肯定办成!”阿仓拍着胸脯,十分自信。 方决看着眼前穿着粗布麻衣的小个子堂倌,心里不禁有些怀疑。 就连临渊军都遍寻不到的人,他一个小厮能有办法? 阿仓看出了他的犹疑,神秘兮兮道:“这位军爷,行军打仗我比不上你们,但您可真别小瞧了我,山人自有妙计。” 也罢,终归是夫人的吩咐,肯定有她的道理。 方决放弃思想斗争,转而吩咐:“临渊军会同时搜寻,你的速度要快。” 其实阿仓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但胜在他有一群狐朋狗友,分布三教九流,不论是藏在哪个犄角旮旯的人,总能叫他们找出来。 这几日宋玉慈寝食难安,险些又生场大病。 “娘子,你觉得田卓最有可能待在哪里?”萧云策看她这几日神色恹恹,有些心疼。 宋玉慈摇了摇头。 田卓有个体弱多病的儿子,年岁不大,算算今年也才十三左右。 他早年丧妻,势必会把儿子带在身边照顾。 既然如此,首先便排除了太子将田卓安排在身边的可能性。 那样风险太大,最易引人耳目。 但李玄鹤也不可能将田卓放至郊外,一来不好掌控,二来容易叫宋玉慈他们发现。 两人正发愁时,门外方决忽然匆匆来报:“世子!夫人!人找到了!” 田卓被打扮成临渊军,由几个护卫押着看着,趁夜色悄悄送进了宋玉慈的别苑。 这事要论功,阿仓当属第一。 但其实,最该感谢的,还是许久前宋玉慈偶然帮助的那位,来万事坊求助的老翁。 据阿仓所说,那日他正在街上寻人,偶然碰见老翁拿着宋玉慈给的银两抓药,他一瞧见阿仓,便如同看到救命恩人一般,激动地上前嘘寒问暖。 两人聊天中,阿仓随口将田卓的长相告诉了他,老翁仔细一想,这说的可不就是一个月前搬到他家隔壁的老卓嘛! 老翁也是无心,不知道田卓犯了事,只当宋玉慈有要事相寻,当即就将他和儿子的居所说了个一干二净。 临渊军守株待兔,将田卓抓了个正着。 太子有心,特地寻了个偏僻巷子让田卓住着,没想到宋玉慈还有这后手,此刻怕是气得牙痒痒。 别苑内,宋玉慈将一盏热茶泼到田卓身上,滚烫的茶水在麻布上晕开,还冒着丝丝的热气。 灼热的茶水很快渗透布料,濡湿皮肤,将田卓烫得一抖。 “太子拿捏住了你什么把柄?又或者他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叫你要背叛父亲?”宋玉慈气得声音发颤,连手都在抖。 萧云策站在一旁,想上前安抚,却又怕逾矩,惹得宋玉慈更心烦。 田卓低头良久,仿佛鼓足了所有勇气才开口:“太子殿下,殿下没有威胁我,也没有任何好处,是我自己——” “胡说八道!”宋玉慈打断他的话,“你若有苦衷,我可以帮你,犯不着为了他李玄鹤卖命!” 田卓嗓音沙哑,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