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时辰尚早,院里还没什么人。 不过后院来往的人本就少,只有洒扫的仆妇偶然端着水盆或拿着扫帚路过。 这些在院里做粗使活计的仆妇很少有机会到前院去,加之萧家宅院太大,因此她们很少能见到主人。 宋玉慈是刚过门的新妇,这些仆人都不曾见过她。 她这才敢日日都从后门溜出去。 只是今日清晨,后院格外安静。宋玉慈和商枝刻意放轻了步伐,只听到院中除了她二人的脚步声,再无其他。 宋玉慈心中隐隐觉得有些许不对劲,但又不知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行至后院门口,商枝才将手放至门栓上,周围忽然传来一声喝止:“娘子清晨乔装外出,究竟所为何事?” 宋玉慈被杨妈妈压着跪至袁夫人面前,她奋力挣扎了几下,但双手被杨妈妈捆住,只能任其摆布。 商枝更是受苦,已经被杨妈妈喊人拖到外面先打了一顿。 袁夫人端坐主位,瞧见宋玉慈这幅落魄样,心中早已乐开了花,面上还要维持威严。 她猛地一拍桌面,连带着桌上的茶杯都震了震,青瓷杯盖和杯身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云策外出不久,你便按捺不住要私逃出府,私会奸夫了?” 萧长宇近日一直住在郊外的军营中不曾回府,没想到袁夫人这就忍不住,要就住宋玉慈的把柄将她赶出府去。 宋玉慈早料到袁夫人定然要找个“不守妇道”的罪名扣到她头上,此刻倒也不恼,只冷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母亲倒是拿出我私会奸夫的证据来?” 袁夫人轻哼一声,目光移向杨妈妈:“把人带上来!” 杨妈妈得令,指挥外面的家丁将一个五花大绑的男子从门外拖了进来。 “你要证据,这便是证据。”袁夫人指着那男子,看好戏似的靠在了椅子上。 那男子被扔在地上,抬头一看见宋玉慈,张口便开始胡说:“玉慈!你可要救救我啊玉慈!” 宋玉慈从未见过此人,一时气极:“你我未曾谋面,上来便唤我名讳,真是污了我的清白!” 言罢,她挺直了上半身,目光紧盯着袁夫人:“夫人随便找来个外人,空口白牙地便要污蔑我吗?” “是不是污蔑,可不是我说了算。”袁夫人拿起茶杯,悠哉地啜饮一口。 那男子见到她这番动作,顿时心领神会,接着喊道:“玉慈,我与你偶然相识,你说仰慕我的才学,又说世子五大三粗不懂你的心意,只有我才是你唯一的知己——” “住嘴!”宋玉慈气极反笑,“公子造谣可是要遭报应的。你说我与你相识,那你倒是拿出证据来?” 杨妈妈将一件用手帕包着的物什扔到宋玉慈面前,得意的笑道:“这东西便是从他身上搜来的!娘子就说是不是您的?” 物什被扔到地上,手帕松散开来,露出里面包裹着的翡翠蝴蝶珠花禁步。 正是宋玉慈昨日丢失的那一枚。 杨妈妈讥讽道:“昨日我可亲眼瞧见娘子乔装打扮,从后门出了侯府不知要去干什么苟且之事。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娘子如何抵赖!” 宋玉慈咬牙:“我的确有一相同的禁步,如今正在我屋内妆匣里放着,妈妈拿的这枚怕不是假的?母亲若是不信,大可带人去搜。” 袁夫人听到此话,手指下意识地捏紧了帕子:“杨妈妈,带人去搜。” 眼看杨妈妈马上要带两个丫鬟去往琅月阁,宋玉慈急忙喝止:“且慢!”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商枝受伤行动不便,妈妈怕是不熟悉我屋内布局,不若我亲自带着妈妈去看。” 宋玉慈知道,若杨妈妈真搜到了禁步,必然要撒谎说没有。如今商枝已被打伤,而她得力的小丫鬟都被关在琅月阁,如今必须她亲自前去。 “母亲放心,儿媳一举一动皆可由杨妈妈看管,到时儿媳的禁步究竟在不在妆匣中,妈妈一看便知。”宋玉慈冷声道。 袁夫人皱眉,刚开口想回绝,又听宋玉慈说道:“毕竟此事尚未查清,母亲若是不让儿媳去,岂不是让旁人误会,还以为母亲果真污蔑了儿媳,怕别人发现呢。” 她一句话说得阴阳怪气却又句句在理,袁夫人这下便拒绝不了了。 她只好让丫鬟给宋玉慈松绑,再让杨妈妈亲自看着她前往琅月阁。 刚一出门,宋玉慈便在脑海中呼唤系统。 “零二七,我要用积分兑换一枚翡翠蝴蝶珠花禁步,放进我的妆匣中!” “检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