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追出去时,却只惊起几只鸟扑腾飞起。夜还是那么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 重进门,才忽闻房中一片酒气。 叶陈喝不了酒,一碰这就浑身起疹子,连今天待客喝的都全换成了茶水。他房间不应该有酒气的。 可待叶陈细嗅了半天,才发觉味是从自己口中传来.... 是林朔…… 是他喝的…… “哥哥,你都一天不出来了。你还好吗?” 翌日下午。 叶陈听见叶姝在拍门,他也不想说话。心中暗道,我就是哑了,饿死也不想再用这张嘴了。 可他也无可奈何,这要是节指头,砍了便是,但这口偏长在头上,叶陈却不可能自己把头砍了,但又受不住恶心,进退两难,只得把自己蜷在床角。 叶陈爹也在门外问道:“叶陈你怎么了?有什么事说出来吧。” 说?说什么?怎么说?说他跟个姑娘似的让人压墙.上吃了吗? 一想到这事,叶陈就觉得屈辱和委屈。 分明自己行端坐正,怎的就招来了林朔这等人?还是个男的!自己还要屈居人下! 可口中的酒气似乎还是久久不散,仿佛是林朔标记的他来过的痕迹。 叶陈扶着亭柱坐着缓了好久。看着门内文律躺倒在地上,最终还是叹息摇头。 况且他也没有林朔那么恶心。 似乎自己刚才的厌恶情绪仅是来自于几月前林朔那事,反倒对起文律,却生不出一点恨意。 叶陈起身回去,拉起倒在地上这人。 文律右边脸还残着几道红痕。叶陈当时受惊,一手下去也没留力,现在再看着,心里还暗道别给人扇聋了。 叶陈把他就近扔在自己床上,也不管他东倒西歪,自己又重新坐回了桌前。 桌上垒了一尺多高的棋子还不曾倒下过。 翌日凌晨。 文律忽然睡着睡着眼就睁开了。 桌上灯还燃着,但屋里却不见叶陈人影。 文律踉跄着下了床,寻着光出了门,果然见他一人坐在院中亭子里,懒懒散散的靠着后板,一手捏着个小话本,一手摩挲着只纸青蛙。他.把手摁在椅板上一-松,那纸青蛙就跳了出去。凌空一蹦,掉地上了。 可看见了他,文律张起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昨晚的事还愣是一点没忘, -边懊恼自己乱来,又-边记起了那时想的话。 “我心里喜欢这人,又有什么错呢?” 文律看着不远处人暗想道:“情爱无罪,可叶陈未必乐意。叶陈年岁尚浅,还有大好时光可以遇见更好的人,叫他绊在自己这里,我心有不愿。” “嗯? 起来了?” 叶陈俯身拾纸青蛙时抬头正对,上文律双眼。文律有点心虚,随口道:“你不睡吗?” “我怎么睡?” 他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正要抬脚过去,叶陈就站起往他这儿走。文律脚还没离地就又放下了。 “那个……昨晚我是想跟你说什么的,然后……实在是无意,对不起。” 叶陈笑笑绕到他身侧,一只臂搭在文律肩,眨眨眼道:“你是想说什么?” 文律又哑口了。不是记不起来,而是分明记得当是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就是想说“我心爱你”。 这倒再怎么开口? 叶陈见他不说话,看了须臾,才缓缓捂住他左耳问道:“你没聋吧?” 文律闻言忽然奇怪的转过头看他,耳边还清清楚楚的听见叶陈的话。 “聋?没有……” 叶陈俯在他身_上笑得更欢。搞的文律摸不找头脑,半天才见他抬头。踮脚嘴蜻蜓点水般在文律右脸颊一点。 文律愣住,一时觉得恍如梦中,不明白叶陈怎么如此反常。 叶陈笑呵呵的离了他身,偏头说道:“既然醒了,那就自己回去。” 说罢就一蹦一跳是重往亭中去,拿了那话本和纸青蛙又坐了下来,冲文律催道:“快回去吧,给你备了热水,自己敷去。” 文律不明所以的回去了。 叶陈望向他背影,叶陈又情不自禁的强压着笑声。看着手中“话本”,和上书页,封皮上写着“叶府”二字,还是叶陈曾经亲手所写。 另两只纸青蛙是夹这本中两张纸折的,一张是叶姝写的,另一张是文律誊抄的。 “文律竟把这个搞到了手,也是辛苦他了,还吧阿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