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 不合时宜的粗暴言辞让寂珩玉呼吸一滞,却也不受控制地想起许多画面。 也是奇怪。 明明带蛊的心脏放了寂寻身上,他的胸腔却依旧炽热起来,血液流动的速度很快,快到乱呼吸,让他的四方洲跟沸腾成热浪。 寂珩玉端起凉茶缓缓抿了,清凉越过咽喉,微微压住那丝燥热:“若真的遇到危险,便刺伤自己。” 桑离以为自己听错了,“让……自残?” 寂珩玉安抚道:“放心,的死活事关的存亡,本君自不会置不理。” 这倒也是。 桑离果真放心了,大摇大摆地起身离去,顺便还捏了一把扫地叶头顶的两片小嫩芽。 小叶子叽叽喳喳地扬起扫把,势要她,可是个头矮不住,追又追不上,能委屈地冲寂珩玉咕噜了一番。 他无奈摇摇头,叫了声:“岐。” 岐走进来,“君上。”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收拾东西,们也出。” 岐抬起头,面具下的神色尽是困惑。 “沈折忧的是假消息,他是天阁的,不放心,所以准备亲自去查,随出行。” “是。” ** 下山历练前一天,桑离领到了宫门历练弟子的东西。 可能因为是危职业,归墟宫对弟子的福利十分丰厚,就算是还未入门的见习弟子,也能拿到不赖的补贴。 她的那一份包裹里有可供个月使的灵石,灵药若干,身换洗衣物,还有一把归墟造器坊造出来的长剑,加上临走前芍药她带的大包小包的吃食,可谓是装备充盈。 桑离对此十分满意,尤其是那把长剑。 上次司荼送她的宝器坏掉了,为此还可惜了久,这把剑虽比不上那个玄冕刀,但也绰绰有余。 她背东西,前去马厩领取属于自己的坐骑。 桑离来有些晚,到时马厩剩下寥寥两匹,看体型估计都没成年,就连翅膀的毛都没有长齐。 总觉有点玄,但她还是抱希望来到牧使身前,“仙长,是历练弟子,请问还有马匹吗?” 牧使摇摇头:“来晚了,成年飞马都已被领走,剩下的都是正门弟子的,们不。” 归墟宫对这方面很严格。 就算桑离说破天,家也不可能把正门弟子的坐骑她。 可是…… 从这里到花山城跨越山,光飞的少说要走一月久。 她皱了皱眉,恳求道:“除了马,就没别的坐骑了吗?” “别的?”牧使摸了摸下巴,一拍掌心,“还真有,不过……” 桑离追问:“不过什么?” 牧使嘿嘿笑了两声,“一头驴,和飞马差不多快,日行万里,就是脾气不大,看要啵?” 这个时候有骑的就不错了,哪还顾上挑。 她小鸡啄米似地点头:“要要要,麻烦您提拉来。” “!您稍定!” 牧使前去牵驴。 不多会儿,驴就被拉出来了。 和凡间的驴子相差无异,若说哪里不同,也就是圆润许多,看很是……心宽体胖,不太聪明。 驴子慢悠悠嚼萝卜,桑离睥睨一眼,毛驴耳朵跟抖了抖。 “姑娘,拉。”牧使把缰绳递过来,心提醒,“它若不走,就萝卜引它。” 说,牧使又递过来一大袋子红萝卜。 她看了看萝卜又看了看不正眼瞧她的小毛驴,总觉不大靠谱。 不管靠不靠谱,桑离都把它拉出来了。 到了大门前,她跨坐上毛驴,拍拍它的毛驴屁股:“驾——!” 毛驴一根胡萝卜吃完,懒走,慢悠悠了个哈欠,竟四肢弯曲直接趴了地上,眯起眼睛看似要睡。 坐毛驴背上的桑离急了,拍了它几下,也没见它动弹一下的。 恰巧有几个身骑飞马的弟子从身前飞过,威风凛凛,不气派。 看到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