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很是开心,跑来向李昭请安。 有这么一个小人儿挂念着自己,李昭觉得甚是暖心,在他小脸蛋上捏了一把,“让恒儿担心了。” 经过这件事,李昭暂时不敢出宫瞎溜达了。不能出宫溜达,那就只能专心致志勤于政务了。李昭找了各位大臣一一面谈,询问各方新政的实施情况,予以督促。 李昭说,公布设立的讲坛很有成效,许多年轻人已经开始愿意学习新设科目。所以,她决定加大科举中新设科目的录用人数,并且在各州郡设立专门的工科学堂。 群臣:“……”这个昏君,正事不干,馊主意还多。 下朝时,吏部王澜向他的叔父抱怨道:“陛下总是喜欢乱出主意。” 辅国大将军王胜捋着花白胡须,目光望向远方,“你还记得去年抗倭之战吗?” 王澜不明白叔父为何突然提及此事,但还是答道:“记得。” 王胜似有所思,语气深长:“按照以往的战况,抗倭战争绝对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取得胜利。咱们这位陛下看似荒唐,实则深谋远虑,城府深不可测,非你我可以揣摩。” 此刻,城府深不可测的李昭正在谋划着怎么去青楼。小柳说,她曾看到有良家女子被卖入青楼。这是光明正大的拐卖妇女啊,简直无法无天,她不能坐视不理。 李昭本想交给下面的官员去查,但是一想到她那坑爹舅舅作孽多年,如果不是碰巧被她撞见,估计到现在还在祸害百姓。李昭担心官官相护,觉得还是应该自己亲自去看看。 被当街刺杀之后,她不敢单独行事了,便通知了傅明阳,让他安排几名金吾卫随自己同去,同时命他带着金吾卫其余人员随时待命。 听到陛下说要去青楼,傅明阳表情微妙,但是又不敢多问,只问道:“陛下可有什么特别想见的人?”意思约等于,你有没有老相好? 李昭想打对方个措手不及,所以暂不打算透露消息,只道:“朕就随便看看。” 傅明阳一阵苦思冥想,然后重重点了点头,“微臣明白了,一切交给微臣安排,请陛下放心。” 见他如此明白,李昭也放心了。 按照计划,李昭微服来到青楼一条街杨柳巷,身后跟着几名换了便服的金吾卫。一名金吾卫自以为很懂事地对她神秘一笑,“陛下这边请。”李昭跟在他后面,随他走到一栋高楼前,入目是满眼花枝招展、风华正茂的男子们,正热情洋溢地挥洒青春。 李昭:“……”傅爱卿,你到底明白了什么? 那名金吾卫在旁边问道:“陛下可还满意?” 李昭嘴角抽了抽,“你们有心了。” 跟在他们后面的黑衣少年嘴角也抽了抽。自从李昭遇刺之后,主子便安排他留意陛下的动静,有异状随时汇报。黑衣少年不知道当下这种情况属不属于异状,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回去禀报主子,万一出什么事,主子又得责怪他了。 黑衣少年回去禀报:“陛下去了杨柳巷。” 顾沉宵正在与自己对弈,右手夹起一枚黑子,施施然落子。 黑衣少年继续禀报:“陛下进了倌馆。” 顾沉宵动作一顿,唇畔勾起一丝冰冷讥诮的弧度,语气极轻:“倒是长本事了。” 李昭一进倌馆,浓妆艳抹的龟公见她衣着华贵,立刻迎了上来,一边领着她往雅间走,一边问她想要什么样的小倌。 李昭一边掏银子,一边说道:“本公子喜欢害羞一点的,保守一点的。” 龟公忙道:“奴家了解,这就给您安排。”他说着,从李昭手里接过银子喜滋滋地走了。 不一会儿,龟公便带着一位模样青涩的小倌回到房间,问李昭是否满意。李昭点点头表示可以,龟公巧笑着退出房间,体贴地合上了门。 李昭示意小倌坐下,问他叫什么名字。小倌羞羞答答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李昭又问他今年几岁了,小倌说自己刚满十二岁。 让十二岁的孩子出来接客,简直禽兽!李昭在心中咬牙切齿,继续问道:“你为何来到这里?” 小倌说他自幼家贫,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家中光景更是艰难,家里有体弱多病的母亲以及嗷嗷待哺的弟弟,还欠了一堆债,他只能出来做工。 李昭问:“你没有考虑过其他营生吗?” 小倌回答:“这里给的工钱多一些。” 李昭心里一时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什么好,便继续问道:“在这里,你有没有遇到过并非自愿进来的人?” 小倌警惕地看了她一眼,问道:“公子,您真的是来喝酒的吗?” 看他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