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干什么?” “我什么也不干啊!我就是看看——”话音刚落,宁星萝一个闪身,出现在傅观辞身旁,抓住他的手,刺破了他的手指。 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傅观辞还没反应过来,指尖血便被她拿走了。 宁星萝不敢碰到他的血,怕被自己吸收,用术法凝结在掌心之伤,接着又划破了自己的手掌。 “你到底在干什——咳咳咳……”许是情绪激动,傅观辞咳的越发难受。 “你别激动,我又不害人性命,我这是在做好事,这不就是你所谓的结善缘……”宁星萝走到宁亭澈身旁,将相融的血凝成了拇指大小的血珠。 果然如此,这呆子当真特别,能叫她的血也有了形。 床榻上的宁亭澈本就是装睡,他虽闭着眼,却竖起耳朵听着动静。 此时,屋子里这两个人的对话,他愈发听不明白,正打算佯装睡醒,好打断这不受他掌控的局面,一股暖流自眉心处传来,生生将他蠢蠢欲动的眼皮又压了下去。 这股暖流自眉心缓缓蔓延至全身,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在心底里弥漫开来,继而好像阻断了什么……接着,好似被暖流包裹住的身体,舒适且不可抗拒,宁亭澈逐渐失去了意识。 “宁星萝!你——”这边的傅观辞往前两步,想看清楚她在干什么,身体却已然支撑不住,昏倒在地。 宁星萝看着倒在地上的傅观辞,有些惊恐。 不是吧!不过就用针扎了一下,那么一丁点儿血,也晕? 她看向床榻上的宁亭澈,此时在这儿干等着也不是办法,这呆子又随时小命难保,要是这血没用,还得靠这呆子做她的心意相通之人呢! 思及此处,她拉起傅观辞,施法回到了东城医馆。 东城医馆的老大夫正准备关门打烊,却见一道银光“唰”的一下飞进了屋子。 他定睛一瞧,正是宁星萝和傅观辞。 傅观辞此时气息奄奄,靠在宁星萝小小的肩膀上,昏迷不醒。 “快,先让他躺下。” 宁星萝点头,将他放在了床上,自己则站在一边,看着老大夫为他医治。 心里乱糟糟的。 她怎么会不知道宁亭澈不对劲,只是不愿承认罢了。她六岁偷跑下山遇见他,相识四年,不是亲人,胜过亲人。她怎么会看不出,宁亭澈有问题。 可她忘不了七年前那个声音,那是亭澈哥哥绝望的呼救声,但彼时,她刚被剥离肉身,囚于业火,自顾不暇…… 也许宁亭澈所有的不对劲,都是因为那个怪病,治好了就都好了! 老大夫诊了脉,给傅观辞手腕伤口换了药,便去抓方子准备煎药。 宁星萝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开口问道: “大夫,他怎么样了?” 老大夫停下抓药的动作,看了她一眼,“……要好生休养一阵了。” “你说……让人睡不醒的病,要怎么医呢?” “未曾耳闻,老朽不知。”老大夫叹了口气,“你且放宽心,他不会睡不醒的,只是身体未愈便跑了出去,费了诸多心力……累着了。” 见老大夫有所误会,宁星萝也没有解释,出神地看着傅观辞,又问道: “那……怎么样……才能让一个人,愿意做另一个人的心意相通之人呢?” 老大夫笑了,“男女之间,要想心意相通,那便只能是夫妻了,便是寻常夫妻也做不到心意相通,要想真正的心意相通,需得相互了解、彼此信任,要毫无保留的爱……” 宁星萝皱起眉头,“夫妻?那岂不是还要……”成亲? 她想起了昨天在东城林子里看到的异族娶亲……说来也怪,她分明闻到了新娘的情绪,新郎官怎么不见踪影?而且那雨……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和小仙长做夫妻的话……岂不是也属异族结亲?也会落雨吗?这雨也会叫人失去意识吗? 老大夫抓好药,面上带笑,捋着胡须走了过来,“……小姑娘,这闺房之事是你们小夫妻之间的秘事,不好随意与他人谈及的……” 闺房之事?什么叫闺房之事?成亲关闺房什么事? 没等宁星萝想明白,那老大夫接着说道: “先将他安置回房里吧!让他好生休息。这副药,你稍后在后院看着火就成,文火煎半个时辰就可以端给他喝了。” 宁星萝点头,手中施法,带着傅观辞进了内堂,也就是那老大夫归乡的小徒弟的房间。 这房间不大,两扇窗户,很是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