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回答。 还好,佟静和出来解围。 “奶奶,你问的问题有点儿多了啊,打听那么多干嘛?给自己相孙媳妇儿呢?” 佟静和的解围何尝不是另一种围困。 柴溪音瞪她一眼。 奶奶不好意思的笑了出来,“哈哈哈,早呢,什么相不相的,我们川儿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这老婆子才不干涉。” 柴溪音尴尬地陪着笑。 黎向川一回家往沙发上一摊跟死了似的一动不动,也不开口说话,别过去头还把眼睛闭上了。 只有佟静和看到,她解围时说的那句话令他嘴角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她才不会放过他。 “哎哟哟,一听这黎向川就来劲儿,咧着个大嘴笑过气儿了吧要。”佟静和对着黎向川说。 黎向川立马扭过头来否认:“我没有,我没笑啊。” 柴溪音本想怼他一句,实在是当着奶奶的面不好说,她也只是瞪一下黎向川,张不开那个嘴怼他。 他们在屋里聊天,老人家不爱吹空调,沙发扶手旁放了个风扇,不过家里客厅大,东西不多空荡荡的,就没有那么热,风扇也就没开。 爷爷在厨房做饭热的直流汗,一嗓子将奶奶喊了过去。爷爷做着饭,奶奶在旁边扇着风。 柴溪音从门口帘子的缝隙里看过去,看到爷爷和奶奶共同合作的和谐相处模式感到幸福。 佟静和家里也是,幸福感遍布每一个角落。 幸福的家庭才会是黎向川和佟静和这样的性格,不像她,懦弱自卑,敏感脆弱。 中午吃完饭,奶奶上楼收拾了一下小房间,让柴溪音跟着佟静和一起在小房间午休。 怕他们觉得热,还把大风扇给送了上去,黎向川不想动,就在一楼的沙发躺下休息。 铺凉席的时候,柴溪音问佟静和:“你常在这里住吗?” 佟静和夸张地否认:“那怎么能行,住过,但不是经常。我从小就有娃娃亲,你不用担心。” “啊?”柴溪音懵了。 佟静和说:“你刚才问我那意思不是怕我经常来黎向川家住吗?” “我不是,我没有。”柴溪音连忙否认,摆手的速度像是要把手腕晃断,“我只是随口一问。” 佟静和笑了,“我逗你的。”她说。 柴溪音反应过来立马拿起枕头捶她,“佟静和!你太讨厌了吧!” “讨厌什么,哪里讨厌。”佟静和铺好凉席躺上了床,侧躺着支起脑袋。 柴溪音不跟她一般见识,爬上床躺下。 “睡吧睡吧。”柴溪音说,闭上眼睛几秒钟,又睁开眼睛,眼神里散发着光芒,那道光芒名为极度好奇。 “佟静和。”她喊。 佟静和回答她:“嗯?” “你有娃娃亲?” “有啊,就傅炳扬啊,我以为你看出来了呢。” 柴溪音确实看出来了,不过她没说。 柴溪音问:“你那个答案,傅,就是他吧。” “当然。”佟静和肯定地说,她换了个姿势平躺下来,“我以为黎向川告诉你了呢。” 柴溪音看着她摇头,“没有,他说这是你的事让我问你或者你自己告诉我。” “嗯。”佟静和给出个简短的回应。 之后,两人安静下来,谁也没再开口说话,都以为对方睡着了。 柴溪音先睁开眼开口的。 她问:“睡着了吗?” 佟静和清晰的回应,“没有。” 柴溪音接着问:“静和,之前你给我的纸条上写你为什么有疤,写你为了那个人做的傻事,就是傅炳扬吗?” “嗯。” “既然是娃娃亲,为什么家里又不同意了呢?” 柴溪音问完这个问题,房间里又安静下来,这次,安静了很久,久到柴溪音以为佟静和这次是真的睡过去了。 她没有,佟静和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始讲述这一段,从哪里开始呢? 也许是从傅炳扬的父母双双跳楼而亡开始吧。 在柴溪音准备睡去时,佟静和终于开口。 她说:“傅炳扬的爸妈创业失败,爸爸在失意的时候去赌博欠下了债,连累了家里,某一天,他的爸妈牵着手一起从三十多层的高楼上跳下。然而,这却不是结束,巨额的负债落在了傅家剩下的三个人身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