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缄默着,没应这声骂,斜眼见祁宴低垂脖子,重新叼了根儿烟,拢燃一捧火焰,吐出白雾,说:“公美。” “啊?”傅贤皱眉,“你说什么?” “她到现在没来学校,保不准被苏赞种了点东西……”祁宴细长的眼眸勾着点阴鸷味,“你知道标记吗?” “知道,美食家的‘储备粮’呗。” “小老鼠住院那么长时间,公安会嗅不出她身上的味儿?听你说那家伙还是只珍美,必是公安那边的没跑了。” “……” “卧槽?!他公美?!祁宴你是没见过——他差点要吃了我啊!” “他有亮证吗?”祁宴做出抽证件的动作,邪笑着。 傅贤和身后那帮人仔细回忆,纷纷摇头:“没有啊。” “那他就不是以警察的身份在对线你,而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傅贤,你踢了他的宠物,他生气了,”祁宴幸灾乐祸,“你惹到他了。” 傅贤目瞪口呆。 祁宴拎起一杯洋酒,坐下来,手臂搭着沙发,嗤笑:“这可有趣了,”他眼光流转,盯住门口的两个女生,“邓烟雨的室友。” “我们有名字。” “啊,不好意思,管纤纤,池璐,”祁宴叫出她们的姓名,温声拜托,“劳驾二位去打听打听,邓烟雨最近和谁厮混着。” 管纤纤说:“让我们打听……找谁打听?” 祁宴最厌烦和蠢货说话,嘴角那抹虚伪几欲败露出浓浓的鄙夷:“庆威凤和蔡蔡,后边那个嘴巴松,能套出话。” “祁哥,别刁难她了吧……”摔没牙的那位兄弟嘴巴漏风,“你系不吉道那个美西家涩么德性,根本不吓公安的,硬碰硬要洗人滴。” “这也快毕业了,”另外一个说,“对小学妹好点吧,祁哥。” 祁宴没说话,他们等来的是傅贤的一句祖宗亲妈的问候。 “你们犯什么怵啊?!”傅贤咆哮得肺冒烟,“顶级美食家站在祁哥他爹边上都只有倒酒的份,他一个狗屁不是的‘珍贵’……他公安了不起啊?!” “全出去,”祁宴咬牙,不再视他为白痴,露出关爱傻驴的目光,“傅贤我警告你,别对邓烟雨出手。” 众人陆续往外哄散,傅贤走到门边,脑袋打了鸡血,不要命地问:“你喜欢她啊?” 所有人噤若寒蝉,吓出身冷汗,步子都迈不开了。 包厢内的男人没动。 “神经病,被你这种疯子喜欢真是祖……上修来的泼天福分。” 傅贤注意到黑暗里淬毒的杀意,话吐到一半兜了个底,趁他尚未发作,忙不迭滚出他视野范围,搡着大伙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