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后,他没有像曾听我说过的认识的人那般指责说是我的问题,他只是担忧地看着我问我想要克服吗? 前辈没有逼我,他设身处地为我考虑了我的想法。 接收了我所有阴暗面的学长。 不管我的回答是要还是不要,前辈一定都会努力在顾及到我的想法的前提下,为我想到解决的方法。 在我因为许多不断叠加的事物而变得如同不断膨胀的气球一样,而前辈担忧的那句话如同一根挑破的细针。 所以我没有因为那些事而崩溃。 在到达极限之前被划上的那条线拉住了我。 那个时候我泣不成声,前辈手忙脚乱地安慰我。 结果他就这样被我赖上了。 在自己很忙的情况下还会陪我练习,跟我一起思考在什么场合说出什么样的话会比较合适。 在前辈的帮助下,我逐渐克服了我的恐惧哪怕我还是不太愿意跟陌生人交流但至少在毕业时不会因为明明是自己的想法却因为不擅长整理措辞而被辩驳地哑口无言这种事发生了。 有些创新的想法却限于人的问题也终于能够以与人合作的方式实现。 在毕业时,已经毕业的前辈明明忙碌得不行,对于卡维前辈在同院的导师那里打下手帮忙这件事我算是略有耳闻,也明白有多忙碌。 毕竟多么天才的人,在初出茅庐的时候都免不了打下手被导师压榨的一段日子,会犯错会被指正会不断修改,经验就是通过日复一日的积累所拥有的。 但在我毕业时,前辈还是为我带来了庆贺的花束。 是很常见的甜甜花还有只有我们须弥这里才会有的蔷薇组合而成,相当好看。 再之后我还吃上了前辈做的烤饼,虽然我看着过于凸显出前辈美学的烤饼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但最后还是一口咬碎了。 如果善良能被量化的话我想前辈一定排在第一名。 前辈和他的理想就像是月亮一样。 虽然有着如同太阳一般闪耀的金发与出众的外貌但并不是刺眼到令人无法望见全貌的灼灼日光,而是令所有人都心生向往的月亮。 身形颀长的前辈,站在我面前就好像是在说。 像是我这样普通的人也会被月光照耀。 每当我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时我就会看一看月亮。 看着为我准备礼物的前辈,我生出了私心。 想要将月亮私有的私心。 死域的蔓延毁掉了正在建成的卡萨扎莱宫。 在前辈因为卡萨扎莱宫的事而卖掉自己的房子时,太多的情绪牵引着我。我却很难分辨那是什么样的情感。 前辈并不知道我注视着他。 我一直在观察他。 特别是我和他彼此会常常碰面的时候。 我听见了前辈的全部想法,在卡维前辈将房子卖掉之后和我碰面时。 所以我知道了那件事,我悄悄找到买下的人现在那栋房子是在我的名下。 那是前辈充满回忆的家。 如果我直接还给他的话,他一定不会接受。 但那房子如果在我手上的话,至少在前辈重新回到本属于他的家之前,里面的东西我完全不会动。 我拿出了我手上有着的全部摩拉给卡维前辈,他马上推拒了这笔钱。 直到我跟他说出我的全部想法时并再三强调我现在并不急着用钱这笔钱后,他才接受了这笔我说是赞助的钱,但还是打下了欠条说会慢慢还清。 看着太过认真的前辈我实在是说不出口不还也没关系,如果我还想跟前辈维持现在的关系的话。 毕竟一旦牵扯到钱财,很多情感与关系都会变得劣化。 前辈是一个很细腻的人。 如果我说不用还固执地要命的前辈一定会一辈子在意这件事然后又拐弯抹角还这笔钱。 我最初的初衷只是希望前辈没有那么重的负担。 想看见前辈继续发挥着他那出色的才华。 所以我只能咽下说让前辈继续住在他家不用搬出来的话,感觉前辈会炸毛的样子而且我要怎么解释我知道前辈卖了房子这件事。明明前辈没有说的太清楚是我从蛛丝马迹推测出来的,哪怕他是以相当释然的态度去这么做。 在卡萨扎莱宫建成之后,我去看了那宏伟和充满艺术性的建筑。 卡维前辈也因此声名大噪,被誉为妙论派之光。 是无数妙论派的后辈们憧憬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