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楼下的警车旁,询问情况。 她非常配合,从她到楼下开始,一直讲到她推开门闻到血腥味,进屋看到姜涵的尸体结束。这短短的几分钟的经过,被她翻过来覆过去硬是讲了十多分钟,恨不得连每一根头发是如何摆动的,都告诉警察。 对面的警察似乎刚工作没多久,只是皱着眉头记录,没有打断她的长篇大论。 谢镜纯嘴巴不停,脑子却在疯狂思考,有没有可能顺利脱身。 她是个独立记者,虽然平日里偶尔也会因为工作和警方合作,但总归不想和他们沾上太多关系。 刚刚在死者家门口时,她有过犹豫,如果不报警,对于她来说,会有更多的时间,在警察介入前,搜集证据,但最终,她还是拨通了报警的电话。 年轻的警察被谢镜纯绕的思绪有些混乱,正焦头烂额的时候,余光瞥到有人靠近,他定睛一看,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大口气,紧张又兴奋的喊了一声:“杭队!” 杭这个姓不多见,但很不巧,谢镜纯的前男友就姓这个。 谢镜纯眼神有些暗淡,不自觉的回想到了几年前他们分手时候的争吵。 年少时的感情青涩又纯粹,时过境迁后回忆起来,就连争吵和痛苦,都幼稚的有几分美好。 谢镜纯抿了抿嘴唇,顺着年轻警察的视线方向看去……熟悉的,几年不见的身影进入了她的眼帘,挺拔高挑,眉眼深邃……还真是杭之景。 一瞬间,她像吞了哑药一样闭上了嘴,心脏拧成一团,后槽牙咬的有些发疼。 更严重的问题是,碰到这人,怕是要糟了。 杭之景走到两人身旁,表情冷淡,一双桃花眼中却悄然布满碎冰。正巧此时一道闪电亮起,光线照在他的脸上,竟有几分阴森。 实习生小严打了个哆嗦,敏锐的感觉到他们队长心情不好。他有些紧张的把刚刚问到的信息,简要的转达给杭之景,十多分钟的对话,不到一分钟就讲完了。 杭之景抽走实习生手中的本子,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冷笑道:“谢镜纯?” 谢镜纯整理了一下头发,不着痕迹的盖住项链:“不然呢?上面写的不清楚吗?” 杭之景一目十行的快速扫过本子上的内容,再次开口:“你到案发现场做什么?” 谢镜纯知道这麻烦自己一时半会是摆脱不了,她抠抠指甲,语气散漫,说的内容一听就是瞎编的:“冥冥之中我感觉到这里有血腥之气,所以来看看。” “几年不见,你开始当神棍了?” 谢镜纯瞪大双眼,为自己增加气势:“怎么,怕我当神棍诅咒你?” 杭之景合上本子,拍在小严身上,拍的小严后退一步才站稳。他看着谢镜纯,表情已经恢复正常,唇角甚至挂着笑容,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案情复杂,谢女士不配合调查,把她带回警局做个笔录。” …… 警局里来了个身材高挑的美人,还是杭队点名要求带回来的。这个消息在整个警察局里,以光速传播着。 大概是最近案子不多,众人都无聊的很,听到消息,前赴后继的来到谢镜纯所在的会议室门口,通过门上那狭长的玻璃,瞄着里面的人。 谢镜纯坐在会议室里,有些无奈。 那玻璃不是单面的,那么多人趴在那,她想装看不到都不行。 谢镜纯今天起的有点早,有些困倦,索性趴在桌子上,等着警察的问话。就在她快要睡着之际,会议室的门终于被推开,杭之景和一名女警察一起走了进来。 谢镜纯看着走进来的俩人,坐直身体,调整好表情。 二人坐到谢镜纯的对面,女警陆流年按照流程,问过一些如什么时间到的,怎么发现门是开着的基本情况后,再次问了杭之景下午问的那个问题:“谢女士,你刚刚说,你和死者姜涵并不认识,那你今天为什么去找死者?” 谢镜纯习惯反射的想要胡言乱语,但话要出口的前一秒,还是按耐住了,老实地回答:“我是个记者,今天过去,是为了打探一下最近网络上关于死者的一些传闻。” 陆流年有些不解:“你们俩并不认识,她怎么可能让你进门?” 谢镜纯清了清嗓子,坐直身体:“作为一个优秀的记者,我很擅长cosplay各种角色,比如今天,我原本打算扮成一名保险从业者,去和死者沟通。” “……除此之外,你对她还了解多少?比如健康情况?” 谢镜纯瞥了一旁的杭之景一眼:“我知道她患有心脏病,一直在等心脏移植手术。她还是靠着这个病卖惨,才火的。” “那你还去卖保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