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逢合别人的心意。你过得这么苦,如今由我来取代你,你也会很感激我的吧。” 他那混沌的脑子想起了重生前的遭遇:“昆仑神君、霁凉神君……你们棋差一招,那便由我来将你们斩草除根吧,哈哈哈哈!” 逢意默默念出了仇人的名字,疯癫的笑声响彻在整座孤寂的小院里,惊起了一大片的雪花。 他心情愉悦地打了个响指,思绪已经率先飞上九重天境,想着如何寻衅报复那群神仙。 片刻之后,他却狠毒地凝视着那口水缸,身上还是原主人那副狼狈的模样,什么都没有改变。 他的法力呢?他那一身能够捅破天,劈碎山的本事呢?怎么一点都不见了? “贱人!让你留在殿下的身边是殿下看得起你,你居然还敢搞小动作?” 外面来人了,逢意悄悄躲回了原先的小柴房。 来人又是一位满脸皱纹的中年女人,不过她的身份地位与泼水之人大不同,只因她身着锦衣,头顶簪花,手戴碧玉镯子。 中年女人死死揪住了女孩的头发,将她拖拽进这座孤寂小院里,然后狠狠地掼在地上。 叮铃哐当,女孩的手腕和脚腕上同样戴着冰冷的铁链。 她与逢意一样都是她们口中最卑贱的亡国奴。 “你这卑贱的亡国奴,来人,给我打,狠狠地打!”中年女人能夹死苍蝇的皱纹,没有她那对硕大而滚圆的鼻孔扎眼。 只见那对鼻孔好似在说话,一呼一吸完美表达了中年女人的势利。 吩咐的声音落下,从她的身后涌出来一群小太监。太监的手中握着比人还高的木板,厚厚的板子足有两尺宽。 “看见这些板子了吗?待会都要落在你的身上,贱人你若是识相,就招出幕后主使,兴许还能少受罪!” 趴在泥土地上的女孩看了板子一眼,只这么一下便就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 中年女人看在眼里,满意地笑了。 女孩颤抖着声音,眼神里全是求生的欲望:“真的只要说出幕后主使便好了吗?嬷嬷你且附耳过来,这件事我只说与您听。” “嬷嬷当心!”眼见嬷嬷朝女孩走了一步,小太监当即阻止。 嬷嬷却霸气挥袖:“怕什么?卑贱蝼蚁,何足为惧?” 嬷嬷半蹲着,主动把耳朵凑到女孩的面前。 “幕后主使是……”女孩的声音仍是颤抖着的。 嬷嬷自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谁知,那女孩大张着嘴巴,洁白的牙齿上划过一道锋利的光。 “啊!”嬷嬷撕心裂肺地喊叫一声,她用力推开虚弱的女孩,捂住的耳朵仍在滴血,“打,给我打,不要停,打死这个该死的贱人!” 嬷嬷恶狠狠地指着地上的女孩,那对硕大又圆滚的鼻孔里全是愤怒。 小太监一拥而上,沉闷的木板击打在皮肉上,很快就见了血。 “哈哈哈哈!”女孩披头散发,神态疯癫,她满口鲜红的血,说出来的话像极了诅咒,“是我,幕后主使只有我!见到我如今的样子了吗?你的下场比我还要痛苦千倍、万倍!哈哈哈哈……” “堵住她的嘴,给我打!”嬷嬷被女孩气得心脏疼,耳朵也疼。 “唔唔唔!”女孩虽怯懦,眼神却很坚定,她仍在挣扎着说些什么,直到……没了气息。 雪花大片大片地落下,用不了多久就会将女孩的尸体掩埋。 “真脏,丢去乱葬岗喂狗!”嬷嬷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用力踢了一脚女孩的尸体“嘴硬有什么用,如今的结果,我活着,而你只能死了喂狗。” “你们都仔细着,给我盯紧那群亡国奴。若是再有类似的事发生,公主殿下会亲自审判你们的罪行!” 闻言,小太监们埋低了头,身体都不自觉地发抖。 大公主殿下……宫里头有谁惹了她,掉一层皮都是最轻的。 嬷嬷十分满意地看着他们的反应,那对鼻孔终于舒爽地呼出一口气。 逢意躲在小柴房里目睹了全过程,他看了看满屋待劈的木柴,再看了看被冰水打湿,已经结冰的木头。想起泼水之人吩咐过的话,太阳下山之前又要劈柴又要生火,这分明是个刁难人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