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盈盈,“你可知,本次府试的案首是谁?” 卢知县其实早就不生气了,他知道好友是为他好,就是故意逗逗谢钦。他听到谢钦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随即又反应了过来,一脸惊讶的说道,“该不会是陈璟之吧?” “你的确慧眼识英才,是我狭隘了。”谢钦倒是没正面回答他,又给两人斟了杯酒,笑着说,“我倒是有些想见见他。” 听到谢钦也想见陈璟之,卢知县立刻来了兴趣,他挥手叫来仆人,让他们把陈璟之找来。他更是手舞足蹈,兴冲冲地向好友讲述自己和陈璟之在县衙里的那次见面。 谢钦听了后,皱着眉头问道,“所以你叫人家来县衙,没有考教学问,倒是让人家给你耍了一段大刀?” 卢知县连连点头,还意犹未尽的说道,“他临走前,我还给了他一些银两,让他学骑马。” 谢钦叹了口气,对着好友翻了一个白眼,有些无语道,“你真是有辱斯文!那陈璟之十岁中得案首,必定是个心气高傲的学子,你这样做,他心中定是愤懑不已。” 不,陈璟之并不愤懑,他甚至有些期待与卢财神和他的朋友们见面了。 今天是放榜的日子,这些天陈璟之有些疲倦,就让邹叔带着大家出去看榜,自己在客栈里等着结果。庄无庸他们以为陈璟之的病还没好,还为他感到可惜,叮嘱他好好养病。 半个时辰后,邹明撞开房门跑了进来。他站在陈璟之的床边,气喘吁吁,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急的用手来向少爷比划。 陈璟之只得让他坐下,用手一下下顺着他的胸口,正要问他发生了什么。 就听见屋外有人急匆匆跑进院子,紧接着庄无庸的声音传进屋中,“都过啦,我们三个都是童生。璟之,你是案首啊!” 陈璟之心下了然,虽然他有把握可以通过府试,但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再拿一个案首。陈璟之的脸上浮上了笑容,向已经进屋的众人恭喜道,“这可真是大喜事,今天晚上可要多加几个菜才行。” 何浩然不善言辞,脸涨得通红,倒是少有的话多起来。他与庄无庸二人在陈璟之房间,说起了看榜的经过。 扬州本是大城,府试发榜,不仅考生来看榜,还有许多民众来瞧瞧热闹。府城的衙役刚刚将红榜贴在墙上,人群就涌了上去,庄无庸和何浩然二人都被挤得动弹不得。多亏了邹明,他个子小,从人群的缝隙中挤了进去。这次看榜,他记着上次县试的教训,第一眼扫到少爷后虽然激动,但还是稳下心来,认真找到其他二人的名字,才退了出来。 陈璟之听到后,摸了摸邹明的头,夸他做事仔细。邹明猛然被少爷夸奖,有些不好意思,竟扭捏了起来,红着脸,低头不说话。 庄无庸和何浩然本没什么把握,这次中在榜尾,都十分喜悦。特别是庄无庸,已经在拉着陈璟之大讲特讲明年三人一起去院试的事情了。何浩然在一旁不住的点头,时不时地说上两句。 陈璟之已经招架不住朋友们的热情了,听到卢财神有请,立刻应允,收拾出门。 陈璟之跟着卢府仆人来到了湖边,见一叶扁舟停在湖边,他心里倒是赞叹一番卢知县的文人做派。只是登上小舟,他才发现,除了艄公,只有他一人。陈璟之按下心里的疑惑,乘着小舟,向湖中驶去。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陈璟之就瞧见了一艘画舫停在不远处的水面上,从中时不时还能传出琵琶声。他不禁嘲笑自己,真是没见识,这才是卢财神的做派呢。 小舟停在画舫旁边,陈璟之登上了画舫,就瞧见卢财神带着知府大人在船舱中等他。 陈璟之快步向前,正要依礼下拜,卢知县扶住了她,并说道,“今日是私人宴请,就不用官场上那一套了。”陈璟之从善如流,起身向二位分别作辑。 谢钦好好打量了眼前这位少年,倒是也没瞧出他会舞刀弄枪。他面色和善,好生考教了一番陈璟之的学问,然后满意的点头。 卢知县听不得他人讨教学问,直呼头疼。他本意是想让陈璟之给好友展示一段刀法,但被好友批评是有辱斯文后,他就想补偿一二。卢知县见谢钦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就唤仆人拿了三百两银子给陈璟之,算作赔礼。 谢钦看到好友此举,气得青筋凸显。他这厢才考教了人家学问,那厢好友又拿出了金银这等俗物来。 谢钦见陈璟之并没有发作,觉得这个后生实在好脾气,想要弥补一二。他当即写了一封信,拿出自己的名帖,一并递给陈璟之,说道,“这是我的名帖和荐书,待你考中秀才后,可凭此物去金陵的钟山书院读书。” 陈璟之回去时坐在小舟上,有一丝的恍惚,不经感叹道,这卢财神和他的朋友都是好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