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名侍卫。而方颜在她对面的牢房里,还被困在架子上,昏迷不醒。 老太监放下自己的茶杯,扬了扬下巴示意洛澜喝下桌子那头那杯毒酒。 洛澜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今日怕是难以逃脱了。 她缓缓行至桌子对面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那杯酒,仿佛在酒杯里看见了沈衣的脸。 她突然想起了沈衣送给她的那两只小兔子,它们被留在了方颜家里,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想着她眼里泛起了些许泪光。 没有和小兔子们道别,和沈衣也未好好道别。人生如此匆匆,又如此无奈,想死的时候命运赐给了她最开心的日子,不想死的时候却又将她逼入绝境。 她闭目忍下眼泪抬头望向对面的老太监:“我没有通敌,没有下毒,我想见太子。你们这样杀了我,不怕太子怪罪吗?” 老太监笑了笑,又喝了口茶,幽幽道:“你就别惦记太子了,太子眼里只有晚晴郡主,别说我们没冤枉你,就算我们冤枉了你又如何?太子不还不是会听郡主的。我们听郡主的,太子不会怪责我们,不听郡主的,我们一人三个人头都不够砍的。” 侧旁的蓝衣衫的年轻太监有些不耐烦:“别和她废话了,快点了解这件事,后面还有一堆要忙的。” 洛澜继续道:“就算太子听郡主的,可这天下现在还不是太子的。我是被冤枉,荒城百姓都可替我作证,我本是救人的人,你们却冤枉我与敌国有私,有朝一日真相大白,百姓不会放过你们的,皇上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蓝衣衫太监嘲笑道:“皇上?你可知今日荒城已被莫国攻下,太子亲征都未守住荒城。再过几日,莫国大军就会进攻水天城。皇上在哪呢?到灵远寺祈福?!我看是去逃难吧!把这烂摊子丢给太子自己逃了!若是水天城被攻下,这天下就是莫国的了,若是水天城守得住,那也是太子的功劳,以后成国就是太子的了。呵,皇上...” “住口!莫要再多说,你这是要招致杀身之祸。”老太监听不下去了,出口打断。这小太监年轻气盛不想活了,他这一把老骨头了可还想好好活着呢。有些话即便人人都这么想,也是不能当众说出来的。 老太监警觉地望望四周,声音低了些:“事情都没定下来,战场之事瞬息万变,你不想活命,我们还想活命呢。” 小太监瞪了一眼老太监,不愿再多耽搁,站起身将酒杯推至洛澜跟前:“你要是再不喝我就只能亲自动手了,我亲自动手可保不了你全尸。” 他话音刚落,牢房外头突然有几声巨响,跟着就有人喊:“有人劫狱了,有人劫狱了!” 老太监迅速起身向外张望一眼,转向小太监:“这里交给我,你快带几个侍卫去门口看看,这一个小女娃左右也跑不了,劫狱事大,你快去!” 年轻太监一愣,死牢都有人敢闯,即便边门守卫的人有松懈,很快协防军也会赶过来,来劫狱的人进得来出不去。就片刻功夫,他迅速权衡得失,若是能协助抓住劫狱的匪徒那可是大功。 随即年轻太监毫不犹豫的带走了守门的三个侍卫。 老太监立刻冲身边的一名侍卫道:“你也跟上去看看,快!” 侍卫得令立刻冲了出去。 老太监松了口气,似是刚演完一出大戏,他边拿手帕擦汗边道:“你,你们还不快点行动,人都走了,快把我打晕。” 洛澜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她话音未落,身旁的侍卫便一手刀砍在了老太监的脖子上,老太监当地晕倒在地。 洛澜起身瞪大眼睛看向侍卫,下一刻,牢房门口仅剩的那名侍卫也蹿了进来,他一把拉住洛澜的手腕道:“跟我走。” “你,你怎么来了?” 洛澜瞪大眼睛。 是沈衣。 待看清后,她喜极而泣。 沈衣目光里满是心疼:“出去再说。” 洛澜点头:“还有方颜,带她一起走。” 沈衣颔首,随即看向侍卫,用下巴指了指晕倒在地的老太监:“拿钥匙开门。” 沈衣和侍卫带着她们从南边一条密道逃离而去。 那条密道直通向皇宫一处被废弃的别院,而别院里竟还有一条密道直通宫外,洛澜跑了几步便跑不动了,一路上都是沈衣背着她。 从密道出来后,那里停了几匹马,是沈衣事先停好的。 还有一匹汗血宝马,是大名鼎鼎的血魂,沈衣的战马。 洛澜现在的状态不能独自骑马,沈衣一把将洛澜抱到血魂背上,然后也上了血魂,随即扬鞭而去。 血魂颠簸着,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