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会发怒时,太后却突然露出笑容,看苏清嘉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亲近的晚辈。
“这首诗哀家甚喜。”太后声音苍老却透着欣慰,“‘何时再会金堂上,相对高山听鹤风。’文虽质朴,意境却妙,苏小姐总能说到哀家心坎上。”
众人:“……”
连忙一反方才的嘲讽,纷纷夸赞起来。
“果然是好诗!”
“苏二小姐匠心独运,是我等境界所不能及。”
“太后气冲斗牛,心境远在我等之上。”
此时,户部侍郎家的女儿严如馨,怯生生地说道:“可这首诗听着,怎么那么像一个女子在对男子表达仰慕之情。”
众人:“!!!”
要知道,仰慕和濡慕虽只有一字之差,含义却天差地别。
太后脸色瞬间冷下来,右手重重地拍在椅臂上,将黄公公吓了个趔趄,忙道:“太后您老人家息怒呀。”
“一个人如何看待事物,反映的正是她的内心,你这般揣测她人,暴露的正是你内心的不堪。”太后对严如馨的话分明是不信。
严如馨一脸执拗,道:“可太后,您看,这第二句第四句分明就是伯、都,何时再会。”
众人惊疑不定,伯都,这可是沈小公子的字。
严如馨声音虽弱,却字字清晰:“何时再会金堂上,这金堂既可以指朝堂,也可以指那……欢乐之处。”
谢娇冷笑道:“据说二小姐在马球会上同沈公子很是亲近,苏二小姐这番举动是想嫁入沈家呀。”
这下就连太后都有了一丝动摇,转头看向苏婉乐,“苏三小姐,你同二小姐姐妹情深,严小姐所说可属实?”
“这……”苏婉乐惶恐地低着头。
太后横眉冷指,不怒而威:“你实话实说。”
“据小女所知,二姐确实和沈公子有来往。”
这句话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
沈知琮纨绔不堪臭名昭著,说苏清嘉会喜欢上这种人,众人都是万万不信,那唯一的可能就是看中了沈家的权势。
“是啊,皇祖母,这位苏小姐之前还勾引过二哥,谁想二哥丝毫不为所动,她这才转头开始向沈小公子示好。”安陶公主状似无意地提到。
这番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谢娇哼道:“苏二小姐还真是好眼光,先是二皇子,再是沈公子,这家世不好的还入不了苏二小姐的眼?”
太后气得勉力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指着苏清嘉问道:“你,可有要辩解的?”
之前有喜欢,现在就有多愤怒,太后猛地吐出一口血来,脸色苍白的像张白布,最后又跌坐回座位中。
众人惊呼:“太后!”
黄公公急道:“还不把这欺瞒太后之人打入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