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身动弹不得,只能用双手把浴袍再次裹紧,但是很显然已经迟了。
云杉惊慌地准备拉他起身的动作尤其明显地停顿在某个瞬间,直到他裹紧浴袍才再次变得流畅。
“你还好吗?”云杉红着耳朵把可羽抱到床上:“是我疏忽,忘记你一直蹲着。”
“没,没有。”可羽蚊子叫一样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太小云杉一点没听见,以为他是羞地不想说话。
一边把另一边的被子掀开,一边安慰说:“其实你不用介意的,毕竟我是Bate,又不是什么A,四舍五入我们其实算同一个性别。”并不,事实上差别可大了,但是云杉罔顾事实接着说:“BO差不多,我也不能对你做什么。”
云杉回到可羽这一侧将他抱起来,可羽整个上半身都被她圈在怀里,像只烫熟的虾,他想躲又不知道怎么躲,背后被她的手臂圈着,面前是柔软的晒干的棉花的味道,他没办法躲,只能僵硬这一句话说不出口。
云杉把可羽放在掀开被子的一侧,然后用被子把他盖起来,他木木地看着天花板,张了张嘴想要安慰他,但是以前从来遇到这种情况,只能喃喃着重复“BO什么的,也差不多的话。”,可羽没什么反应,只是呆呆的脸越来越红,眼眶都有些发红了。
让云杉愈发手足无措,只能撒谎:“我其实眼睛不好。”她慌张地搓手:“啊,对,你之前不是看见我戴眼镜吗,我有近视眼,所以其实我很多时候看不清东西的。”不,那个其实是预防近视的眼镜。
可羽呆呆的眼睛终于颤动了一下,委屈巴巴地看着云杉,所以自己这属于纯纯出丑是吗?
云杉看他有反应,立马再接再厉:“真的,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还要爬山呢,那我先回去了。”然后马上拎包逃离现场。
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包放下,云杉感觉自己有些气血上头,洗了个澡就趴床上睡了。
徒留可羽揪着枕头压自己的脸,羞耻着无声的疯狂土拨鼠尖叫,本就疲惫的身体又叠上了饱受摧残的精神,然后十分钟不到,就羞耻地沉睡了。
以至于第二天自然醒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他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倒头就睡了,事实上,自己其实也说不上吃亏,只是实在有些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