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苏芙窈干嘛还替他说话。
而且将责任揽到自己头上。
苏芙窈，“……”
她想说，傅异脾气暴躁是因为他家世显赫，从小众星捧月长大，没看过谁的脸色，所以才嚣张了点。
和他的精神状态没什么关系。
但解释起来又怪怪的。
苏芙窈接不上来话。
只能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谢过楚奕渊后，沈桑桑不再多留，转身便要离开。楚奕渊想到什么，连忙道，“师妹，等等。我还有话和你说……”
一猜就知道楚奕渊又要说换血的事。
罗里吧嗦。
沈桑桑捂着耳朵跑走了。
楚奕渊，“……”
他发愁地皱眉，望着沈桑桑离去的方向魂不守舍，苏芙窈喊了好几声，楚奕渊才反应过来。
苏芙窈脸上的笑容几乎挂不住。
刚才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沈桑桑身上，而她却被忽略个彻底，与往常几乎颠倒过来了。想到方才的画面，苏芙窈难得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明明她才一直是众星捧月的焦点。
“渊哥哥……”
苏芙窈开口。
楚奕渊温柔道，“怎么了。”
苏芙窈蹙眉，轻声愁苦道，“我怎么感觉，你现在关心桑桑，比关心我多了。我知道这样想不好，但是……”
楚奕渊好笑道，“傅异他霸道蛮横，沈师妹又孤苦无依，生性腼腆，我身为大师兄，理应多照顾她一些。而且她同你换血，又得承受妖毒侵蚀之痛……”他叹了口气，“她同师父呛声，又对傅异动手，想必是因为这些事压在她心头不好受，又没有能够发泄的地方，所以才外放冲动了些。你别多想。”
满口都是沈桑桑。
苏芙窈捏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浑然不觉。
她声音幽幽。
“都怪我的身体不争气……”
“你也别太自责。”
楚奕渊欣慰道，“你能够体谅沈师妹，也是极好的。”
苏芙窈，“……”她低下头，面向地面，楚奕渊看不清楚她脸上的神色，只能听见她声音轻轻，“……我会好好体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