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有两个篆体字:“青釭”,一看就知并非普通宝剑。 他忽地拔开剑鞘,登时闪过一道耀眼雪亮的寒光,剑刃亮如秋水,让人不能逼视。他只觉眼前一亮,露出一丝微笑。 “御前侍卫楚云茗求见!”这时,门外传来一声通报。他淡然而笑,传他入内。 楚云茗大步走了进来,虽是一身软装,但举手投足都掺散着武将的风度,英姿焕发。他上前施礼:“臣楚云茗拜见太子!” “云茗!”楚云深微笑道,“我不是说过吗?这里没有外人,又何需这套俗礼?” 他们虽名为君臣主从,其实与兄弟无异。单独相处时,也不甚讲究礼仪,楚云茗一笑,便站了起来。 见他满脸喜色,楚云深笑道:“怎么?云茗,得到宝了?这么高兴!” “这件事可比得到宝物更好!”楚云茗欢然一笑,迫不及待地告诉了他。“太子!丁家小姐已经离家出走了!” “什么?”楚云深一怔。“离家出走?”原来,他早在丁府安排了密探,随时密告丁天霸的动向。此次雨烟私自离府乃是大事,因事出突然,卧底本人又与楚云茗关系非浅,是以直接密信告知楚云茗,由他转奏楚云深父子。 “是啊!”楚云茗笑道,“这消息绝对可靠!这事他们捂得极严,想瞒过我们,哼,哪有这么容易?为了给您一个惊喜,我就立刻来禀告这个好消息!” “原来你想邀功啊!”楚云深微微一笑,问道:“她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楚云茗答道:“据他说,好像是丁天霸折磨死了上官……上官文青,又囚住了上官无痕,她才下定决心,救出了他,逃出京城。” “上官文青?上官无痕?”楚云深沉吟道,“听父皇说,他们是建文帝心腹上官谨的儿女。” “是啊!”楚云茗神秘地一笑。“太子你又可知道,那个上官无痕……就是丁家千金的心上人!” “噢?”楚云深顿时想起那日雨烟当面直言自己不愿入宫,微笑道,“原来是这样。那上官无痕到底是何许人也,居然让她愿意放弃太子妃的尊贵身份?” 楚云茗微笑道:“太子你这话就不对了。依我看,那丁家小姐并不是攀龙附凤之人,在她眼里,根本就不会贪图这些荣华富贵。” 楚云深想起那日相见雨烟高贵的气质,便笑道:“你说的对,是我看低她了。” “太子!”楚云茗面带一丝欣慰的微笑。“不管她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又是怎么逃出去的。我现在只清楚一点:太子的大婚,可以真的暂缓了。” 楚云深心中释然,会意地笑了。“那……丁天霸的夺权计划,也被他女儿破坏了!” 楚云茗心中了然,道:“皇上知道这事,一定也很高兴。” 两人相视而笑。 “噢,对了!”楚云深想起一事,笑道,“云茗!你快过来!看看这剑!” 那是储君宝座,臣子不能涉足,但楚云茗为他心腹兄弟,又四下无人,便走了上去。接过来一看,念道:“‘青釭’?”他拔开剑鞘,一道雪锐之气扑面袭来。他不由赞叹道:“好剑!” 楚云深颇有深意地瞧着他,问道:“你可知道它有何来历?” “这剑名为‘青釭’……”楚云茗眼睛一亮,惊诧地问道:“难道就是三国时期,赵云赵子龙血战长坂时的‘青釭’宝剑?!” “不错。”楚云深微微一笑。“当年,赵将军正是用它在百万军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楚云茗简直不敢相信,他爱不释手地上下打量这柄宝剑,没想到它竟是赫赫有名、削铁如泥的“青釭剑”。他身为武将,最崇拜的就是百战百胜的三国名将赵云。想到他怀抱幼主,在数十万大军中七进七出,如入无人之境,这世上,就再也无人能敌。 楚云深解释道:“赵将军病逝,千百年来,这宝剑流落民间。前不久,湖南巡抚无意中得到了它,便献进宫来。” 楚云茗却只不住地擦拭着雪亮光滑的剑面,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喜爱。 楚云深瞧在眼里,微笑道,“云茗!你赤胆忠心,父皇也常夸你是我们大明朝的赵子龙。宝剑配英雄!既然你也喜欢,我就将它送给你!”他们兄弟相交,他也只道“赠”而不言“赐”。 “真的?!”楚云茗惊喜万分,眼中光彩闪烁。 楚云深知道他向来淡泊名利,却独爱这宝剑,笑道:“当然是真的了!” 楚云茗大喜。“谢太子!” 上官无痕和雨烟已顺利离开北平府,到了离京不远的真定府,见日头西落,便在客栈里住下。 他将自己锁在房间里,独自一人坐在桌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