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特制的小窝里,盖上亲手做的绣着花鸟的黄色小棉被。
“睡吧,”她柔和笑着,翩翩打了个哈,点点头,便沉沉睡去。
明月将窗子关上,拿起脚边的竹篓出了门。
今夜没有月亮,天边一片暗色。
宫灯憧憧,宫廊深深,光影斑驳的树下静静正坐着紫衣少年。
庭院中花香浓郁,树间时不时传来花生叽叽喳喳的声响。
不是很安静,澹台烬的嘴角却杨着由内而外的喜悦。
那是温柔的,夜间昙花般的润和的笑意。
木桌上放着撕的整齐,且并未破坏一点上面所画的青竹。
他的手中拿着印莲信纸,双手展着。
上面只有六个字,是明月惯用的瘦金体。
澹台烬看着,脑海里便能幻想少女端正坐着,点着鼻尖想了许久,眉目清柔,嘴唇弯着,想到后,提笔写下。
“小郎君,可安好。”
他反复看了许多遍,却仍觉得看不够。
那抹熟悉的感受瞬间袭来,像以往想起少女那般,温暖包裹着炙热的心脏。
还是怕将信纸弄破,他才小心把信纸放进信封包好,后又放进手旁的木盒子里。
木盒子里面有许多不同颜色的信封,不过相同的是,那上面的“亲启”两字,都是出自同一个人。
明月每月都会给他寄信,让花生亲自送来,最后再将他所写的回信,送到明月手上。
而这次随着信来的,还有一根藏青绣月的束发绸带。
上面坠着金叶子,还有被珍珠环绕在中心的蓝宝石。看着古朴端重,又不失华丽和新意。
明月做发带的时候,小郎君穿藏绿锦袍的样子,便就出现在她脑海里。
那时觉得,很适合小郎君。
事实证明,确实很合适。
这不,澹台烬进了屋子,点开烛火,对着镜子将原本的小冠取下来,把那发带小心束在头发上。
他戴着,贵气又优雅,仪态浑然天成,气质在暖烛下,温然似玉髓,与明月很是想似。
欢喜的小郎君起身走到小案旁坐下,提笔写下一串字。
“胖鸟,”他开口唤了一声。
不归鸟猛的睁开眼,不情不愿的扑棱着翅膀,飞进窗子里。
“将这封信送到她手里,”他敲了敲小胖鸟的头:“不许偷懒,再像上次贪吃糕点送晚,回来就停你两天奶糕。”
花生:“……” 我下午才回来啊喂,能不能有点人性。
“还不快去,”小郎君眯起眼:“真想让我停你两天奶糕。”
“唧唧唧唧唧唧……”去还不行吗,哼,我是灵鸟,又不是信鸽,都快被你压榨死了。
尽管再不情愿,在不让吃奶糕的天大惩罚下,小胖鸟还是扑扑羽毛,一颠一颠送小郎君的心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