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窗里透出明黄的灯光,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有微微的诧异,最后选择蹲在墙角,静静听着房内的动静。 宋安悠一颗心狂跳不止,久久才平静下来。屋内似乎有很多人,十分嘈杂,听到有人在指挥,还有收拾东西发出的声音,但就是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正当宋安悠感觉自己脚已经蹲麻了的时候,才听见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声: “好了,都收拾完了,赶紧走。” 他们要出来了。 宋安悠忙看向一旁的凌云谏,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打量着四周。 搬东西的声音越来越近,宋安悠也紧张的四处查看藏身之所,屋子的大门被啪的一声推开,与此同时,凌云谏吹灭小灯,把宋安悠拉进一旁的灌木丛里躲了起来。 透过灌木枝杈的缝隙,宋安悠可以看到那位领头模样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盔甲,正警惕的四周张望着,确认附近没有人后,才一挥手让身后的人出来。 这支小队约莫有十来个人,皆是士兵打扮,身上无一例外扛着沉重的包裹,其中一人还背着那日宋安悠在厨房里见到的大锅。 待他们走出了一段距离,宋安悠才忍不住发问: “难道他们发现有人来过,要销毁证据了?” “尚且不知,我们先跟去看看。” 没有小灯照明,又不敢离那群士兵太近,两人只能借着前方的火光一点点在黑暗中摸索,期间宋安悠一直紧紧抓着凌云谏的衣摆,如果可以,她连眼都不想睁。 不知走了多久,宋安悠望见远处的一片海滩,才意识到他们已经穿越整个小岛了。 黑漆漆的海边什么都没有,那些士兵到达海滩边就休整了起来。两个士兵跑到滩边的树林边,靠着一棵大树闲聊,宋安悠壮着胆子悄悄走到他们身后的一棵树旁偷听他们说话。 这是两个年轻的士兵,其中一个说话有些绵软,听着像是南方人: “这船怎么还不来啊,大晚上待在这破地方,冷死我了。” 另一个的话音有些听不出来,语气吊儿郎当些: “能怎么办?上面一张嘴,下面跑断腿,这地方都多久没来了,突然就让我们过来收拾东西。” 另一个捡起一段树枝,做了一个投掷的动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始怀念起来: “唉,我好想我娘给我做的清蒸鱼,把那漓江鱼蒸好,再淋上一点豉油,别提多香了。” “别说了,老子都饿的想抓生鱼啃了。” 两人哈哈笑了起来,身后的宋安悠也趁此思考了一下, 漓江鱼? 这种鱼生活在漓江里,可漓江是一条大江,几乎贯通万朝南方的东西,具体是在哪儿? 她忍不住想要再凑近些,听听他们还会说些什么,却无意中踩中了地下干枯的落叶,宁静的夜里,这个声音尤为引人注目,前面两个士兵几乎是立即警觉起来,朝着身后的密林大喊: “谁在那儿?赶紧出来。” 见无人应答,他们对视一眼共同朝着林中走去,马上便要来到宋安悠藏身的地方,千钧一发之际,宋安悠拔出发间的珠花,朝着另一边用力扔去,四周太过漆黑,两个人并没有发现她的动作,珠花砸在那边的树干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两人的注意也被吸引了过去。 趁此机会,宋安悠转身跑到凌云谏藏身的树后,伸手揽住了他的腰,把自己缩成一团,尽量隐藏着。 那两位士兵待在光亮里,本身眼睛没有适应黑暗,见这黑暗密林里时不时几声怪响,心中也有些发毛。其中一人咽了咽口水: “这岛上不会有什么凶猛野兽吧。” 另一个人心中也有些不安,但还是反驳他: “这么小的岛,能有什么野兽,别自己吓自己。” 虽是这样说,他也没敢在前行一步,直到远处传来集结的号角,两人才大松一口气,匆匆朝着海滩跑去。 这边的宋安悠等了一会,才悄悄探眼去望,见那海边来了一艘大船,那些士兵已经在陆续上船了,才放下心来。 回头却见凌云谏还被自己牢牢禁锢着,忙松开手,尴尬的摸摸鼻子。 刚才她因为担心被发现,一直紧紧搂着凌云谏,两人近的可以听见对方的心跳,宋安悠与他的脖颈一鼻之隔,甚至可以闻见他衣服上淡淡的兰草香。 “不好意思,那个,我无意冒犯。” 凌云谏倒没有她那种局促,只是垂下眼眸,整理凌乱的衣裳: “事急从权,无妨。” “啊,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