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揪着他的头发往外撕扯,洛铭没什么反应,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云杉靠着门板坐下来,捂着脸哭。
痴看年少风雨疾,一转半生蹉跎游。
那本来该是她的温老师啊。
祁顾伸手揩去眼角的泪痕,无声又点了一支烟。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默契的开了车窗,一个要散气,一个要消肿,到了停车场,祁顾嗅了嗅自己身上,不确定地问云杉,“侄媳妇,我身上没烟味了吧?”
云杉摇了摇头,忧心忡忡地反问,“我眼睛不肿了吧?”
祁顾眯着眼仔细回想了一下,诚恳地劝慰,“没事,你眼睛大。”
两个人一进家门温竹青就做好了饭菜在沙发上等他们,见人回来就去端菜,祁顾一边挽袖子一边往厨房走,“放着我来,本来说要出去吃的,结果还辛苦你做饭。”
温竹青笑着应他,“怎么,嫌弃我的手艺?”
“我哪敢。”祁顾凑过去小声,“我老婆做菜最好吃了,我一辈子都吃不够。”
温竹青眼里满是笑意,却故意挑了挑眉,重复道,“老婆?”
“咳,干什么那么小气嘛,就叫一次,”说着又凑上去在温竹青侧脸上亲了一口,这娇撒的,温竹青心满意足,跟在端着菜的祁顾身后出来的时候眼角眉梢都带着笑。
云杉隐蔽的朝祁顾点了点头,对同志的美人计发去慰问,并表示认可。祁顾装模做样的睨她一眼,然后乖乖放下菜吃饭。
吃过饭,云杉洗碗上楼进了房间,温竹青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坐在电脑屏幕前的祁顾,书房和卧室本就相邻,中间的门被祁顾打通了,美名其曰,监督他工作,实际上是他好几次忙工作熬大夜,有一次早上出门低血糖差点栽倒,把温老师气得够呛,祁总为了哄人才在墙上开了一道玻璃门,从此戒烟戒酒做个好男孩。
温竹青耐心等他结束视频会议,在他打开下一项工作前放下手中的书,从隔壁把人拖了回来,摁住了就开始亲,温老师这些年被祁总养得不错,温老师出于各方面的考虑重拾了健身的习惯,加之祁总不太敢对温老师使劲儿,怕伤着他,所以温老师在祁总身上可没少使劲儿。
把人压着亲得喘不过气了才开始慢慢审,“今天去哪了,把小姑娘都惹哭了,去看萧疏了?”
温老师温温柔柔地问,祁顾本来抿着嘴不想说,但又想起答应过不能骗温老师也不能瞒温老师,这会儿不上不下的别扭着为难。
温竹青见他不愿意说也不勉强,一口又一口的亲他,“不想说就算了,不为难。”
眼见着事态就要发展到不可控的方向,祁顾在最后一刻抽出来一点理智,抵在爱人肩上,简单交代了今天做的事。
祁顾的声音有点闷,还残留着点白天的情绪,温竹青沉默的听着,呼吸渐渐安静下来,搭在爱人腰上的手也渐渐改为捧着他的脸,看清祁顾眼睛的那一刻,温竹青感到一股锥心的痛,然后弥散开来,绵密的痛感遍布四肢百骸,祁顾红着眼捧起他的右手,在手腕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温竹青被烫的眼睫一颤,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痛感如潮水退去,只剩下微微的麻痒,是愈合的前兆。
他凑上去吻了吻祁顾的眼睛,然后俯身向下,吻停在他的心脏上方,祁顾觉得有些痒,温竹青的睫毛从他的皮肤上划过,穿透皮肉,扎进了他的灵魂。
“祁顾,宝贝,”温竹青的声音很哑,“幸好我有了你,没有你我怎么办呀。”
祁顾哑然,然后是羞意,耳垂已经红得发软,热度惊人,可这点温度又很快降下来,因为温竹青在哭,他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胸前。
祁顾顿时手忙脚乱,“竹青,宝贝,哎不是,你别哭啊,老公,老公别哭啊。”祁顾是真心疼温竹青,什么都喊出来了,见不得他掉一滴泪。
“好,不哭。”温竹青哑着嗓子答应,重新抬头吻上爱人的唇,两个人接了个缠绵至极的吻。
“我爱你,祁顾。”
“我也是,我爱你,温竹青。”
真挚的告白夹杂在粗重紊乱的呼吸里,与爱情的绽放共襄盛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