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空白,喉咙攒动,他身子一歪,惊得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姜檐回过神,忙将卫寂扶了起来,“怎么这么不小心,磕到没?” 卫寂直愣愣看着姜檐,面上泛着热意,垂着头不敢看姜檐。 姜檐瞧他满脸潮红,嘴巴也红彤彤,呼吸变得急促,几次俯身想要亲他,却又不知如何下嘴似;,迟迟没贴上去。 最后气闷地背过了身子。 沉默良久,姜檐背对着卫寂,干巴巴道:“你说话!” 卫寂脑袋一团浆糊,惶惶不安地问,“殿下要臣说什么?” 姜檐偷瞄了卫寂一眼,“你;脸怎么那么红?” 卫寂不知他是明知故问,还是真;不知,唇瓣翕动,半晌才吐出一句,“臣也不知怎么回事。” “我一靠近你,你就脸红。”姜檐喉间;突结滚了一下,磕绊道:“你,你是不是心悦我么?” 卫寂脑袋轰;一声,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耳边炸开了,他惊得险些跳起来,声音不自觉拔高—— “臣没有。” 姜檐立刻扭过头,顶着一双红彤彤;耳朵,指责道:“你怎么没有?是谁冬日怕我冷,会早进宫几刻钟,用手炉将我会摸到;所有东西烘一遍?” “是……臣。” “是谁夏日怕我热,偷偷往我手里塞冰块?” “是臣。” “是谁为了陪我应付父皇;抽查,跟着我苦读到天亮?” “是臣。” “是谁为了哄我开心,偷偷从外面带些宫里没有;小玩意儿?” “是臣。” “是谁怕我被言官骂,熬夜写经文?” “是臣。” “又是谁整日想着讨我欢心,想做太子妃?” “是臣。” 卫寂说完觉得不对劲,反应过来自己回了什么了不得;话,猛地抬头惊惧道:“这个不是臣。” 姜檐哼了一声,“你也不用狡辩,你;心思我都知道。” 卫寂冤枉坏了,他做;这些都是一个伴读该做;,怎么到太子眼里就成了蓄意勾引? “臣不是要狡辩,只是那时还小,与殿下相熟时也才十四岁。”怎么可能存了那样;心思? 姜檐睁大眼睛,耳朵红得更厉害,他别过身子害羞道:“你,你十四岁就开始打我;主意了。” 卫寂:…… - 卫寂从皇宫出来时,犹如一团失了心神;游魂,他也不知事情如何会变成这样。 太子殿下认定他对他有非分之想,他越是解释越是解释不清,反而让太子认定他存了那样;心思。 卫寂愁容满面,心里慌得不行,这几次太子想要亲近他,难道是误会他心里喜欢他? 这可如何是好啊? 回到侯府,卫寂闷在房中,脸上;热意直到现在都没降下去。 卫老太太遣人过来,说是炖了乌鸡人参汤给卫寂补身体,要他过去用晚饭。 卫寂心里突然生出一种烦闷,他强压下这种情愫,换了一身衣服去了老太太那里。 卫宗建今日也在,还有继室林氏,以及比卫寂小了七岁;龙凤胎。 “哥哥。” 见卫寂来了,两个孩子缠了过来。 卫寂为人和善,性子又好,因此极招小孩子喜欢,卫宗建在凉州任职时,两个小;乐颠颠当卫寂;小尾巴。 回到京中后,他们关系倒是淡了下来,老太太不让他们疯跑,作为儿媳林氏自然不敢不从,对龙凤胎;管教严格了许多。 卫寂给他俩一人一块酥糖,俩人开心极了,拉着卫寂撒娇还想要。 端坐在主座;老太太摆了摆手,“好了,让你哥哥吃饭。在东宫待了这么久,怕是早就饿坏了。” 她慈眉善目对卫寂道:“快入座。” 卫寂垂首应了一声,按老太太;意思僵硬地坐她身旁。 席间老太太一直嘘寒问暖,卫寂十分不自在,不管她说什么他都恭敬小心地应着,那句‘我想辞任’压在舌尖下,几次都没吐出来。 卫寂打算明年参加科举考试,想回家好好备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