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是天上有个叫太子长琴的神仙和火神祝融、水神共工,去不周山降服一条黑龙之时,不知是怎样惊天动地的大战,这三神仙一妖龙把天柱给斗崩塌了。最后好不容易平息之后,祝融、共工被贬到渤海之东深渊归墟思过千年,妖龙成为女神坐骑,太子长琴被贬下凡,永去仙籍……那句话好像是‘轮回之中,寡亲缘、情缘,命主孤煞’。不过这太子长琴被贬,却没有立即投胎,反而在游荡之中被角离夺去了命魂四魄,于是炼出了七把凶剑中最凶煞的一把——焚祭。”
欧阳少恭仔细听了,见她说完,追问,“没了?”
阿楚不解地侧头看向青年幽潭似地黑眸,“少恭还要听?关于焚祭的记载可不多。”阿楚恍然,“难道是我方才话中‘游荡’二字,让少恭留心了?”
眨眼,看着眼前青年但笑不语,阿楚无所谓挑了挑眉梢,“那太子长琴本来是火神祝融的一把凤来琴。具典籍记载,还是女娲娘娘用了引魂之术给予了这把凤来琴的琴灵命魂,才有了太子长琴。这太子长琴法术如何我不知道,但是听说却是天庭第一琴师,可惜,被人摄去……呃?!”说着说着突然觉得不对,阿楚止步,皱了眉,“太子长琴命魂四魄入铸焚祭……乌蒙灵谷……解封……荒魂……”
心中升起荒唐的想法,让阿楚勃然变色,“难道……?!”
一旁青年眼眸略低垂几分,唇畔勾勒出微微曲度,轻轻询问,“怎么了?”
“少恭!我、我想那个太子长琴会不会也和你和我一样,用了渡魂之法?!”阿楚面色发白,呆呆仰头看向青年,“从太古时代一直渡魂到如今……这是何等的毅力……不会有人能那样吧?”
欧阳少恭定眼看她,微抿唇,“如果是呢?那太子长琴毕竟还是个仙。”
紧了紧怀中阿白(阿白吐血:为啥每次阿楚紧张就要勒我?!),阿楚眼不受控制张大,呐呐道,“那……如果是他……如果当年屠杀乌蒙灵谷全族的是他……”她突然噤言,苦笑几声,“那还真是倒霉啊……我就说那种东西没事封印做什么……搞不好直接放着,人家来了就可以恭恭敬敬还回去呢。也不会激怒神灵,还被灭族了……”
闻言,青年呵呵一笑,摇首道,“也不然,毕竟太子长琴不是已经不是神仙了吗?一个琴灵,不是神仙自然就是妖……妖,自然为恶。”
“才不会!”阿楚抿唇,“你也知道,我爹爹有个大哥是魔,可你还知道吗?我爹爹和娘亲年轻的时候是和一个妖一同入世的,那女妖比人都善良……不是所有妖都是坏的。而且,一个仙人,再怎么堕落,想必也不会真的被恶念侵袭,不然那太子长琴就妄自成仙多年了……说真的,方才只是我的推测,那个太子长琴好歹也是太古时代的……嗯,灵魂,即使是渡魂之术,以残破荒魂之体又能渡魂几次呢?最大可能是和太子长琴有关的人干的吧?”
青年悠然道,“哦?阿楚就那么信得过一个被贬的仙?说不定,他早就疯了也说不定。”
阿楚头一仰,眨了眼,倨傲道,“哼!如果我是那个仙,失去了魂魄早去入魔了,还用渡魂?连我都知道的事,那神仙不知道的话,那就活该他最后消散了!”
久等对方回答不至,阿楚向青年看去,那人犹在思索什么。
不一会儿,就听那人迟疑回答,“或许,是觉得做人还是比其他都好吧?”
阿楚更不懂了,眨眨眼,“……都好?是哪里好?更好修仙?可太子长琴不是不能修仙吗?干嘛还要继续当人?他就那么听天庭的话?想把那个‘寡亲缘、情缘,命主孤煞’贯彻到底么?还是说他就那么喜欢人间界?那里有他留恋的人事吗?”
失笑摇头,欧阳少恭笑容泛苦,“在下被阿楚问住了……我也想不明白,太子长琴执着的,究竟是什么……”
阿楚失望地“哦”了一声,原来聪明如他也想不明白吗?
又走了一会儿,身旁青年突然开口,“或许,或许只是太听话了……即使是不好的话,都听进去……毕竟,那里是生他养他的地方……”(容我吐槽下:生个毛的生啊,你是人间洪涯境生出来的呀!)
闻言,阿楚只漫不经心回道,“怎样都好……不过少恭,身后那个古里古怪的‘红雾’跟我们好久了,要不要打发了呀?”
虽然这迷宫也有妖类,可哪一个不是见他们走进,就四散开来,生怕遇上了?唯独身后这一个,一路跟着,不知是不是将二人当做了大餐。
微侧首,眸光瞥过身后,欧阳少恭又复向前面看了看,脚下步调加快,“去前面好了,有个台子。”
宽一点,好打……阿楚了然,“嗯。”
身后本来还想尾随的“红雾”,闻言顿时气恼,那红雾中传出了柔媚女音:“可恶凡人!看见了奴家,也敢无视!”
红雾浓烈了起来,飘渺的红色雾气好像伸出了利爪,向二人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