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们,但埃昂威径直带她来到了……索隆多那里。
……不会是这傻鸟儿要找她麻烦吧?讲道理,每次她和索隆多针锋相对时吃亏的明明都是她好吗?
“麻烦你了,索隆多。”埃昂威客气地对索隆多点头致意。
而索隆多用眼角白了罗迷莫斯一眼,是的,它用鸟的样子白了罗迷莫斯一眼,然后极为不情愿地低下头,埃昂威身手矫健地跃到它的背上,然后把罗迷莫斯也拉了上来。索隆多还没等罗迷莫斯完全站稳就振翅飞到了空中,要不是埃昂威还没松手,说不定就直接把她甩下去了。罗迷莫斯觉得这傻鸟是故意的。
罗迷莫斯一开始还摸不清头脑埃昂威这到底是要带她去哪儿,但随着索隆多越飞越高,她隐隐地看到了一艘形似天鹅的白色船只像月亮一样从云层中露出头来,那真是一艘美丽的船,但罗迷莫斯只想在心里默念一声“Holy shit”。
她宁可去见维拉也不想来这儿!
那艘船的主人一脸阴沉地盯着她,罗迷莫斯几乎都能听见他的牙齿因为咬紧而发出的声音了。
“那你们先聊,”埃昂威对埃兰迪尔道,“我一个小时后回来。”
“麻烦您了。”罗迷莫斯恭顺地对埃昂威点点头,目送他离开后转过身看向埃兰迪尔,神色复杂地开口,“多年不见,埃兰迪尔,你长大了。”
埃兰迪尔面色冷如冰霜:“那还得多谢你当年手下留情。”
“贡多林的事情我很抱歉……”罗迷莫斯迟疑了半晌后,试探着小声开口,但不出所料被打断了。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埃兰迪尔怒视着她,“你的道歉就和你的灵魂一样,虚伪的让人恶心!”
“我真的很抱歉,”罗迷莫斯张了张嘴,但只能苍白又无力地重复了一遍,“但我也是迫不得已,魔苟斯他……”
埃兰迪尔冷笑一声:“魔苟斯逼着你犯了一切错?你主子刚垮台你就迫不及待地要为自己找替罪羊了?是啊,魔苟斯做了那么多天理难容的事,再多这一件也不多,还有什么比把一切都推到他头上更省力的借口呢?”
“……”罗迷莫斯不吭声了。
“这就找不到话为自己辩解了?你原来那面不改色信口开河的本事到哪去了?”埃兰迪尔咄咄逼人。
其实埃兰迪尔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在经历了那么多后,寻常之事已经很难让他的情绪有这么大的波动了,但面对罗迷莫斯时,他怎么可能冷静的下来呢?!过去谁曾想到让世上所有美玉与珍珠都黯然失色的甜蜜微笑下竟然是淬着毒的刀刃?现在谁又知道这温顺的羔羊皮下是不是一头磨牙嚯嚯的饿狼?即使现在对方摆出一副诚心认错忏悔的模样,埃兰迪尔非但没法像埃昂威那样心生同情,反倒愈发提高了警惕。
罗迷莫斯叹了口气:“你还想让我说什么呢?我的道歉在你听来只是虚伪,我的辩解你也认为全都是自我开脱的借口。如此说来,你这次见我不过是为了发泄你的怒火罢了,我说什么也是无益,既然如此——”
罗迷莫斯挽起长发,又解开衣服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把修长的脖颈完全暴露了出来:“——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当初我差一点掐死了你,现在你要以牙还牙吗?”
埃兰迪尔僵在原地。
“来吧,现在埃昂威不在,没人能拦住你,即使我后悔了也不是你的对手。”罗迷莫斯上前一步,结果埃兰迪尔反而连连向后躲去,活像对方是什么蛇蝎毒药似的,“何况这本就是我自作自受。”
“我……我没想杀你……”埃兰迪尔艰难地说道。
“为什么不?”罗迷莫斯长长的睫毛扑扇着,“难道你不想为贡多林报仇吗?”
“你迟早会为你的罪行付出代价!但不是由我动手,你自会得到维拉公正的审判。”
罗迷莫斯笑了,埃兰迪尔汗毛直竖。
“可是你知道维拉不会判处我死刑吧?我会得到怎样的判决?被关起来几千年?几万年?如果我表现的诚心向善,也许甚至不会有这么长时间,然后等到我的刑期结束的那一天,我的所有罪行也会全部一笔勾销。”罗迷莫斯的声音低沉又清晰,“但维拉的判决是一回事,你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贡多林彻底毁在了我手里,你的无数族人间接因我而死,或者说就是被我害死的也不为过,你难道不觉得这样罪大恶极的人碎尸万段也不为过?可我竟然有一天还能获得赦免,你觉得维拉的审判公平吗?你真的不想直接掐断我的脖子,用杀戮与鲜血祭奠贡多林逝去之人的亡魂?想象一下亲手复仇的滋味吧,哪怕只有一次,她的甜美足以让你一辈子都沉浸其中。”
“……如果能杀了你,我会毫不犹豫地动手,只是我没有你那么无耻,你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我脏了手。”埃兰迪尔咬着牙道,“你也休想拉着我堕落成和你一样嗜血的魔鬼。”
“你内心深处是怎样想的只有你自己最清楚。”罗迷莫斯笑了笑,施施然地找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