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有既定规则,只有顺应才能得好。
他几岁,沈秉林就夸他有章载年的风骨,大概学骨子里了,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清。
那些年,他不喜欢自己,也非常抗拒见章载年。
这位老生于他人生的意义,不能一言概之。
年少时,有一度厌恶至极,觉得章载年这人的存在,才引他不能回头地走向人生的歧路,他每往前挪一步,都这人在无形中牵引他。
他起了沈弗峥这字。
他毁了沈弗峥,也他成就沈弗峥。
前年八月,躺在这间玻璃房子里一夜也没有想通,天亮打电话叫盛澎来,叫他备礼,隔天去了州市。
他想去看看曾经顺应的人,如今着怎样的生活。
会遇见钟弥,完全意外。
那次州市一行,为的解惑,后来想想,她的出现,也的确叫他的人生从此拨云见日。
章载年跟他,人这一生,许多迷津不可自渡。
不可自渡。
钟弥可渡。
好似这三年的沉疴积弊,都为了遇见她不药而愈。
章载年曾在他的人生里创造了诸多问题,也同样,为他创造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