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落,嘲笑,林左时,他选择了沉默。
其实不是沉默,而是他那时烦心事太多,也无心去听这些闲言碎语。
没想到无心之举,还成就了他。
他拉起林左的手,沉声道:“其实为师这些年过的不愉快,心里憋屈。”
林左目光又沉了沉,抬头迎上邵远悲伤的眸子,立马又弯下腰去,“先生尽管说,有什么需要学生做的,学生一定去做。”
“唉!”邵远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犹豫了好半天,才道:“你认为雷符是什么样的人?”
“雷将军心地好,为人仁德。”林左轻声说着。可话音刚落,邵远将手往桌上一砸,迅即站了起来,大声道:“非也非也!那都是表像!”
林左被邵远的反应吓了一跳,恐担心邵远气坏了,连忙上前搀扶。“先生切莫动气,好生说话。”
“你不知,他心地叵测,为人奸诈,如今他收你入营,不知到底怎么想。”他抬手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林左的手背,“林左啊,你是我最疼爱的学生,我担心你的安危,你不可信任他啊。”
林左眉头微蹙,“安危?难道……”莫不是,雷符设计了什么圈套。
“是,为师拼了这条命也会护你周全。”
天还微亮,□□军营里传来训练的声音,兵器撞击声。
“错了,你怎么这么蠢!”空屠申一脚踹翻了一个士兵,士兵捂着肚子,疼的直咧嘴。
“快起来!别特么装!”
空屠申又是一脚踩在起兵的腹部,他完全将心中的不满发泄在士兵身上。
阮生柔半躺在床上,手拉着狐狸的一只爪子,死死的抓着,一脸倔犟。而狐狸整个身体都往后仰,两个人有种拔河的既视感。
昨夜过后,狐狸再也不让阮生柔抱,阮生柔手痒痒的紧,早上想趁着狐狸不注意,将他搂在怀里。
可刚起身,狐狸立马警惕地瞧这她,一靠近,狐狸拔腿就跑。
“让我抱抱怎么了?”阮生柔眉头紧锁,紧盯着狐狸的极其漂亮的眼睛。
玄微:……不想理。
他止不住往后用力,试图将自己的爪子从女人手中挣脱出来。这女人力气大的惊人,完全不顾身上的伤,乱跑乱跳,乱撕扯。
眼见着白袍又晕出一抹红,狐狸瞳孔乍缩,愣神间,身体直接被阮生柔揉进了怀里。
试想你养了一个宠物,因为种种原因离家,好多天没有亲亲抱抱举高高,如今有机会,怎么会放过?
温闲和张有福呆萌地坐在营帐前,目光望着远处训练的士兵。耳朵里却全是噼里啪啦的声音。
不用想也知道,阮生柔和狐狸在玩“追逐游戏”
“今天天气真好啊!”
阮生柔走出房门,笑吟吟说道。
温闲和张有福同时抬头去瞧,想看这场比赛谁是胜利者。这一抬头,迎上了狐狸生无可恋的眸子。
阮生柔胜利!
她抱着狐狸,垂眸脸颊蹭了蹭他的小脑袋,低声道:“还是不会说话的狐狸可爱。”
玄微:……
温闲眼皮突突狂跳,不敢接话,生怕小祖宗日后报复。
这时,训练场上传来一阵骚动,随之唏嘘声高低起伏。
阮生柔等人目光齐齐望去,只见一个士兵,飞快地跑到薛无情的营帐,没一会儿,薛无情神色匆匆地走了出来。
“薛将军,发生什么事情了?”阮生柔右眼皮毫无征兆地跳了跳,心里打了个扑棱。
薛无情神情凝重,蹙的眉拧成了死结,“雷符死了。”
雷符的死对于他们□□军是好事,他们不用再费心思去攻打他。可薛无情的下一句话,给了所有人当头一棒。
“是林左杀了他。”
“林左?怎么回事?”阮生柔思绪有些乱,听程必胜所讲述的,刘鸣雷符还有林左,各自为王。虽最后免不了一站,可他们还算团结,毕竟他们共同的敌人,是天启国的□□军。
林左这一举动,着实让阮生柔措手不及,彻底将她的计划打乱。
“现在怎么办?”
话音落,军营又传来了一阵骚动,有一道身影快速地朝着薛无情跑来,士兵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将军。”
薛无情:“别着急,慢慢说”
“城门外有两个人自称是雷符的亲卫虎和豹,来投奔□□军。”
阮生柔越来越看不懂,雷符和林左来的是哪一出了。不过,人都找上门来了,哪里有拒客的道理。
薛无情:“阮姑娘,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