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补玉璧,全了个吉祥的意思。”
裴致靠在他肩头,“这事,你觉得是不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李知竢长眉一挑,勾了一个略微嘲讽的笑,“自然。雕龙玉璧,入宫既碎,太史局占出太子命格逾压,怎么看都像是有人在推动。”
裴致指尖有些凉。
她知道朝堂与皇室多的是看不出的阴私计谋,也不知李知竢之前面对了多少,如今竟用这般的名头来陷害,裴致不由得为李知竢感到委屈。
“愉安,父皇动了那么多世家与为官的世家子,这事怕是因着税赋而来,许是为了离间父皇与你也不是不可能,你心中可有思量是何人所为?”
李知竢抚着她的肩胛,“此事非一人敢所为,我心中大概有些范围。”
说完,他避开裴致,清了清嗓子。
又逢秋季,李知竢咽喉这几日稍有些不适,只怕过些日子更要加重。裴致低低地“嗯”了一声,听见他轻咳的声音,让文穗上了一早熬好的雪梨乌梅汤。
汤羹温热,清淡而不甜腻,李知竢没什么胃口,为了裴致的心意用了半碗,拿着帕子擦拭过唇角,看到案边的锦盒,便拿出其中的南华经。
阿娘爱读南华经是真,但不拘乱七八糟的规矩,让裴致在殿内抄写经书,李知竢确实是不想让她听见烦心的事。她的字迹随了裴公,隽秀潇洒,但一册书却尽数收敛了意气,字里行间皆是规矩稳重。
他刚想说些什么,外头传来青柏焦急的声音,“殿下,娘娘,陛下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