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诚实地分析:“嗯……我学过规矩,又是您教的诗词歌赋,贵女间的游戏玩的也还成,应该不会给裴氏丢人的吧?”
说完,她折起帖子:“既然不给咱们家丢人,那就没什么紧张的啊。无非是多见一些漂亮的,有身份的,性子迥异的娘子夫人们,相处得来大家就在一块儿,相处不来的话……不得罪就好了。”
她自自在在的,老翁忽然笑了。
是了,可不就是这样吗?
这是颐华长公主的善意与周全,也是她作为裴娘子第一次示于人前,裴致虽没有过于紧张,但是到底还是谨慎对待,让济兰帮着选了套既不夸张又不过份素净的襦裙,又选好钗环耳铛,才开开心心在自家的宅子里乱晃。
到底是住了几十年的老宅,随处都有新鲜事,裴致先是在自己住的院子里翻出来阿耶给做的拨浪鼓,又在书房里翻出了阿翁幼时的画作和诗作,还有曾祖父严格的批改。琉璃盏,翠羽迎春花梨木屏风,雕花亭台,孤本善本,光是在宅子里清闲的三日里她便没有无聊过。
说是要议事,阿翁这些日子却清闲得很,也不见陛下召见,裴致知道来长安为的是大事,从没有问过具体细节,但见阿翁也不着急,还是有些疑惑。
裴公听着,只微微笑。
初回长安那日他见李知竢目光专注,神情认真,但待裴致温润柔和,并没有过份追逐,抚平了老翁心中的些许不满,又见李彰和长公主待阿致亲切细腻,用以真诚,就算是旁的人家,也不一定能做到如此,尤其是赏花一事,当真是做到了老翁心上。
客观看待李知竢,除了能力外,到底还是细致的郎君,对阿致用情也当是认真的,能按捺住自己的迫切,让她舒服自在地休息。老翁也可说些话为这趟而来的最终目的遮掩,只说是最近事忙,得等初步拟定后方才细细筹谋。